二十一世紀海外遠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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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の輪/月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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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にっかり青江、歌仙兼定、大俱利伽羅、石切丸
*含有極少量石審,但審神者並無出現
*50%輕鬆搞笑+30%賣萌耍帥+10%正經戰鬥+10%作者的惡趣味
閱讀之前:
陰雨綿綿的天空壟罩著滿佈高樓大廈的城市,空氣中是完全與日本不同的南國濕熱氣味。忙碌的人流與車流裡,兩位穿著各異但同樣搶眼,與四周格格不入的男士站在馬路邊上。
「……主把我們派到這裡到底想做什麼?而且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隊伍編成?!」有著蘭紫色捲髮,身穿華麗日式裝束、腰間帶著一把華麗日本刀的男士扶額說。
「據說這裡是主生活的地方唷……雖然是二十一世紀時的,而且真的很大呢……我是在說高樓唷!呵呵呵。」
站在蘭紫色頭髮男士身邊的是一位留著青綠色馬尾,身穿華麗的藍色軍服,鑲著金色盔甲並披著奇怪的白披風,同樣帶著刀的男士,他興致很高地抬頭四處張望,嘴邊始終掛著一抹笑意。
「にっかり你再加上那把東北的鄉下刀,唉……我已經可以預見之後一點也不風雅的日子了。」蘭紫色捲髮的男士滿臉無奈。
「不要表現的這麼失望嘛歌仙,這可是難得的海外遠征喔?不覺得很興奮嗎?」
「跟你們的話一點也不。」歌仙即答。
「欸~歌仙你真無趣。」青江如此說著卻一點也不在意,臉上仍是笑意盈盈的。
「·····所以呢,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既不懂當地語言,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哪裡,那個主……居然連地圖都忘了留給我們。」歌仙如被家長丟到陌生人群裡性格內向的孩子,越說越絕望。
「嗯……主說了我們可以先去找石切丸,他在前陣子已經跟著主先到這裡來了。但問題是……我們沒有一把刀懂中文或台語呢,聽說這是主的國家所使用的語言,如果希望這裡的人都跟主一樣懂日文……有可能嗎?」
兩人面面相覷,只看到對方同樣寫著凶多吉少的臉。
「啊!所以說主那傢伙!有空跟著石切丸到現世,為什麼沒空跟我們一起來啊?!把我們丟到這完全陌生的地方到底在想什麼!」
「嘛、這也沒辦法呢,主正忙著政府祕寶之里的活動。總之,我們得先找間店換上這個時代的服裝才能找人問路。我雖然不懂中文,但曾經到過海外(註一),還是懂一點英語的唷。」
歌仙質疑的看著他。
「好吧,真的只有一點。」青江乾笑著改口。
「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唉……走吧。」
「該走囉,大俱利伽羅!」
青江回頭呼喚兩人身後不遠處,隱藏在巷子間的陰影中不仔細看就難以發現的棕髮男士。
「……啊。」他瞥了一眼青江又移開視線,以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回應道。
大俱利伽羅跟上了兩人的腳步,但始終落在他們三、五步遠的後方與他們保持著距離。
註一:初期曾有此傳聞,にっかり青江曾因為太平洋戰爭流落到海外,後來才被買回日本。但已被証明只是傳聞,這裡為了劇情需要仍採用此傳聞。
(以下如非特別標示刀男們全是講日文,其他人講中文)
三人走進一家外觀寬敞舒適,看起來販售著男士服裝的店面裡。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些什麼嗎?」三人一踏入店裡就受到女店員熱情的歡迎。
「唉呀、你們是演員嗎?衣服都超級精緻!而且每個人都長得太好看了吧!」只是一眼女店員就興奮地像下一秒要貼到三人面前。
面對太過熱情的店員與陌生的語言,歌仙兼定和大俱利伽羅第一次如此有默契的一同把青江推了出去。
「欸欸?!呃……那個、Hello?」被趕鴨子上架的青江腦袋一片空白,支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個字。
「Hello! May I help you?」訓練有素的店員馬上轉換頻道。
「I, I need......」
「Yes, do you need anything?」
「I......」
講到一半卡住的青江慌張地想回頭求助,但身後兩人都像事不關己般,一個欣賞著店內的裝潢,一個不知何時站到角落端詳著自己的本體。
「……」青江轉回頭,一臉生無可戀,嘴角的弧度也垮了下來。
看到這幕的店員不小心笑出聲又馬上捂上嘴。「Sorry. Um......are you Japanese? Or Korean?」
「Yes! We are Japanese!」聽到熟悉的單字青江終於又活了過來。
「Please wait here, let me call someone understanding Japanese.」店員說完即走向後台。
這時歌仙偷偷蹭到青江身後問他。「她說了什麼?怎麼走進去了?」
青江先是用控訴的眼神盯著他一會才幽幽開口。「他問我們是不是日本人,我說是,她就走進去了,我也沒聽懂她最後說了什麼。」
「阿、哈哈,不好意思にっかり,我雖然是文系但對於這種事不太擅長。」歌仙自知理虧,尷尬地先道了歉。
青江又把哀怨的眼神飄到仍站在角落的大俱利伽羅身上。
「……」側著身的大俱利伽羅感受到視線,僵硬了幾秒後才遲疑地道了歉。「……抱歉。」
「唉……怎麼說在和石切丸匯合前,我都還是隊長呢,道歉接受。」大大的嘆了口氣,青江大度地不再追究。
這時,之前的女店員和另一位女性店員走了出來,新的店員用著標準的日語招呼他們。「你們好,歡迎光臨敝店,有什麼需要為您服務的嗎?」
終於聽到熟悉的語言,歌仙和青江眼神一亮。
「真是得救了,我們需要選些休閒的、不惹眼的衣服,麻煩你了!」
但回應店員的還是青江,他很清楚和兩位有不同程度社交障礙的隊員們一起,他該擔任什麼樣的角色。
「休閒、不惹眼的衣服是嗎?這邊請。」店員將他們帶到了休閒服區,請他們慢慢挑選後就站在一旁待命,但眼神和上一位店員有著同樣異常的熱情。
暫時無視店員的眼神,三人散開開始挑選各自的衣服。
「真令人困擾……這時代的衣服似乎都不太符合我的品味啊。」挑了幾件衣服出來看後,歌仙說。
「歌仙,不是說了要換不引人注目的服裝嗎?如果你選了太過『風雅』的衣服我這個臨時隊長可是不會同意的唷。」
「……唔!」歌仙這才想起他們進服裝店的目的。
這時大俱利伽羅少見地主動走到青江身旁以只有三人聽得到的聲音說。「にっかり,我們有錢嗎?」
「!」歌仙也這時才想起這件事,猛然轉頭看向青江。
「……呵呵呵,」青江露出他招牌的笑容,衝著他們笑了幾聲,直到他們不耐煩才拿出個小巧的錢包。「不用擔心~主給了我這個,裡面包含足夠用的現金還有免簽名即可使用的信用卡。主也不是什麼都沒為我們準備的。」
歌仙大大的嘆了一口氣。「太好了……還以為又要面臨下一個危機。」
大俱利伽羅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我不需要。我只要把本體收起來就夠了。」他向青江提議。
「不行。難得來到這裡,不買件新衣服的話太可惜了……呼呼,不然讓我來幫你選吧?」
「我拒絕。」
「這可是為了達成任務唷,大俱利伽羅你也不想因為衣服問題導致任務失敗吧?」
「……怎樣都無所謂。」這次大俱利伽羅掙扎了幾秒才開口。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就這樣青江愉快的決定了。
「這件如何?帽子上有貓耳朵很適合你呢!還是這件有龍花紋的比較好?」青江興致盎然地拿著衣服在大俱利伽羅身上比來比去。
「……にっかり。」大俱利伽羅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哈哈,抱歉開玩笑的。就這件帽T吧,看起來挺舒服,顏色也很適合你。」
青江拿著一套運動款式的連帽T恤,毛絨的布料看著就讓人很想蹭一把。
「……」大俱利伽羅看了眼他手上還算順眼的衣服,這次沒發表意見。
「覺得不錯的話去試穿看看如何?」
「啊。」大俱利伽羅接過衣服在店員的帶領下往試衣間走去。
「にっかり你,是怎麼那麼了解和那隻孤僻的狼王相處的?」在旁觀看了全程的歌仙邊拿著幾件衣服邊比劃邊對青江說。
「呼呼呼,其實伽羅醬意外的很好懂唷。」
歌仙不可思議的轉頭望向他。「你居然這樣叫他?」
「也只有他不在時才敢這樣叫呢,呵呵,不然他肯定惱羞成……」
「……啊啦、果然這件衣服很適合你,大俱利伽羅。」偵察力高的大脇差青江第一時間察覺了大俱利伽羅拉開試衣間的聲響,隨即轉頭稱讚。
「……是嗎。」大俱利伽羅面無表情的看著穿衣鏡裡自己的樣子,將袖子捲起露出紋身的大俱利伽羅龍。
鏡子裡的大俱利伽羅穿著胸口斜開V字的淺灰帽T,露出裡面原有的白色上衣及項鍊,腰間掛著本體,下半身是同款的黑色運動休閒褲,再搭上運動鞋,剪裁貼身的服裝勾勒出他的胸肌與經過良好鍛鍊的身形,配上小麥色的皮膚顯得他充滿男人味。
「非常適合您,客人!您穿起來甚至比雜誌的模特還好看!尤其是這裡……」一旁待命的店員眼中都冒出了愛心,滔滔不絕的稱讚著,從剛才開始要不是職業素養的自我約束,說不定已經撲了上去。
「……」歌仙決定不再管他們,專心挑起了自己的衣服。「我就這件吧,先去試穿了。」
「我也選好了,一起去吧。」青江拿起一套衣服也跟了上去。
「等等!」大俱利伽羅突然伸手抓住青江的白裝束一角。
「喔呀?」青江轉頭一臉問號的看向他,歌仙已經先一步走進了試衣間。
「……」他欲言又止,青江溫柔地停下腳步等著他說話。
「……你等會再進去。」拘謹的鬆開手,大俱利伽羅瞄了一眼身旁兩眼發光的女店員又馬上回頭,往青江的方向挪了兩步。
「呼呼呼……我知道了,為了怕寂寞的大俱利伽羅,我就等歌仙出來再進去吧,呵呵呵呵呵──」看著他們,青江馬上理解了狀況,但愉悅的笑聲完全停不下來。
「不是這樣!」大俱利伽羅急著想解釋。
「呵呵呵,是、是,我知道伽羅醬不擅長這種場面……啊。」意識到說溜了嘴,青江忙捂住嘴巴,但已經來不及了。
大俱利伽羅瞪了他一眼,但礙於有求於人並沒有進一步的劇烈反應。
……
「這件衣服雖然不夠風雅,但還是挺不錯的,你們覺得呢……嗯?にっかり你怎麼還沒進去?」
從試衣間走出來的歌仙穿著藍灰色的絨毛針織外套搭配高領薄毛衣,雖不如原本衣服華麗卻仍襯得他氣質出眾。他眼前是僵持著的三人,大俱利伽羅黏在青江斜後方,兩人的斜對面是臉上保持著有禮笑容,眼神卻虎視眈眈的女店員。
「歌仙你過來這裡。」青江向他招手。
「嗯?」尚未搞懂狀況的歌仙依言走到他身邊。
將走近的歌仙拉到自己的位置上擋好來自店員的視線後,青江逕自走進了試衣間。
歌仙一頭霧水的看向大俱利伽羅。
「……」大俱利伽羅撇過頭拒絕解釋一個字。
等青江走出試衣間後,看到的是坐在沙發上坐立難安的兩人,與沙發旁殷勤地招待他們的兩名女店員。
看到青江走出試衣間,兩人同時起身幾步衝到他身後。
見狀青江以拳頭抵在唇邊試圖止住笑意,但仍是忍不住地笑出聲,他向店員們討饒。「……漂亮的店員小姐們,可以放過我的同伴們嗎,他們都非常容易害羞。」
『沒有這回事!』大俱利伽羅和歌仙異口同聲的反駁。
女店員道:「你們是哪裡的演員或明星嗎?還帶著日本刀,像是日本武士一樣看起來更帥了!」
「我們只是普通的旅客。」換上舒適的白色V領毛衣,下身是零星點綴著破洞的淺藍牛仔褲,腰間還掛著本體的青江堂堂地笑著敷衍。
「對了,你們知道這個地方該怎麼走嗎?」青江拿出審神者給他的一張寫著石切丸目前所在地址的紙條。
「這裡只要搭捷運就能到了!你們是第一次來嗎?有悠遊卡在這個城市搭捷運或其他交通工具都很方便的!」
「我們是第一次到這裡呢,很多事情都不懂挺困擾的,如果方便的話……能請妳們幫忙嗎?」青江走到女店員們面前微微傾身,擺出困擾的臉對她們笑著說。
「沒問題!就交給我吧!」女店員們馬上中了美男計,諳日語的那位馬上拍胸脯保證,另一位雖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仍是一臉心臟中箭、呼吸困難的樣子。
……
在女店員的幫助下,三人終於順利的來到石切丸的所在地。眼前是一棟高聳的商業大樓,上頭寫著XX影視大樓,玻璃外牆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雖然本體已被收起且換上當地服裝,但三人鮮豔的髮色和出色的臉龐仍十分引人注目。走進大門,櫃台即起身招呼。「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青江拿出方才請女店員寫下的「你好,我們要找石切丸,謝謝。」等幾個中文字的字條遞給櫃台小姐。
「找石切丸先生是嗎?請稍等,讓我詢問一下他的助理。」櫃台小姐撥打內線電話,向那端確認完才回覆他們。「不好意思,石切丸先生現在正在進行拍攝工作,不過他的助理說你們可以先到休息室等候。」
三人當然是一點也聽不懂櫃台在講什麼的,他們只能照著指示跟隨在她身後。搭上電梯又走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間房間前,櫃台小姐才停下腳步輕敲房門。
開門的是一位年輕男子。
「是にっかり青江、歌仙兼定及大俱利伽羅先生們吧?你們好,我是石切丸先生的助理,一早就接到通知今天你們會來,已經等很久了。」他講著一口流暢的日語,並伸出手。
「你好。」青江與歌仙分別上前與他握手問好,大俱利伽羅則是站在原地撇過頭。
「……沒有興趣打好關係。」
「他個性就是這樣,並沒有惡意請別介意。」青江笑著向助理解釋。
「啊、無妨,關於你們的情況我已經先得到通知了。石切丸先生現在在隔壁片場進行拍攝工作,你們可以在這裡先稍作休息,待會我再帶你們過去。」
休息過後,三人跟著助理到了片場。
片場裡是正在進行拍攝工作忙碌的眾人。攝影師和翻譯站著片場後方,他們身邊散布著打光和道具組的工作人員。正中央前方則是沐浴在鎂光燈下的石切丸。
石切丸周身散發著陌生的氣場,臉上帶著與平時不同的魅惑笑容,身上穿著修身的西裝馬甲與長褲,黑色的合身西裝布料襯得他一八九的傲人身高和大長腿更加明顯。弔詭的是,明明他穿的是黑色系服裝卻仍耀眼得令人難以直視。
在攝影師與翻譯的指示下,石切丸熟練地擺出一個又一個姿勢配合拍照。
「好,辛苦了!休息一下待會再繼續下階段的拍攝。」
在攝影師下了暫停休息的指令後,一旁待命的人員馬上一擁而上為石切丸整理造型、補妝與遞上毛巾、礦泉水等。在助理的告知下,他終於注意到門邊的三人,並向他們走來。
等石切丸走到他們面前時,迎接他的是三個人同時擺出的「你這傢伙到底是誰」的臉。
「不要用那樣的臉看我啊。」離開鎂光燈範圍的石切丸卸下那層陌生的氣場,回復他們熟悉的、本丸的石切丸尷尬的笑著。
「你們終於來了,今天早上我就在等著。沒想到現在才來,是路上遇到什麼事了嗎?」
歌仙鬱悶的看了青江一眼,青江「呼呼呼」地開始笑了起來。
「真的是非常刺激呢……」青江意味深長地說。
「欸?」石切丸詫異的看著他們。
「為什麼我們一定得遭遇這些事呢……真是的,下次主要是再敢要我做這種事我就、就……」
「……就罰他不准再讓我們值田當番。」大俱利伽羅幫歌仙補充完下句。
「這個主意好!還有也不准再派我們值馬當番!」歌仙興奮得眼神發亮。
「這懲罰不會有點太輕嗎?還有如果主不在時的當番指派是數珠大哥唷。」難得地青江擔任了吐槽役。
「不用你管!那就讓主下令數珠丸也不許指派!」像是終於找到一個發洩出口,歌仙盡情地吐著苦水。
雖然搞不懂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麼,但石切丸還是站在一旁微笑的看著。
這時攝影師帶著翻譯走了過來。
「你們好,你們就是石切丸說的今天會來的同伴嗎?都很有當模特的潛質啊,如何,要不要一起來拍幾組照片?」翻譯立刻盡職的同步翻譯。
「欸?這個……」被打斷抱怨的歌仙面有難色的說。
「……拒絕。」大俱利伽羅接著表達抗議。
「喔?好像很有趣呢?」青江一臉興致盎然。
「にっかり你!」馬上遭到歌仙和大俱利伽羅的瞪眼強烈反對。
「不用害羞啊,你們只要擺幾個姿勢讓我拍照就行,很簡單的。你們看石切丸,一開始也是一竅不通,但很快就上手了。聽說你們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這種事對你們來說應該也不會太困難。」攝影師持續透過翻譯遊說著。
最後三人還是拗不過攝影師的強力遊說,半推半就的跟著石切丸下場拍攝。
……
晚上結束拍攝後,四人一起回到石切丸暫居的公寓。
「……累死了,為什麼文系日本刀的我需要做這種事,什麼很簡單完全是騙人的,比出陣還要讓人心累。」歌仙攤坐在沙發上說。
「……歌仙,你現在樣子可一點也不風雅唷。」青江聲音悶悶地從抱枕裡傳出來。
「你現在的樣子也沒資格說我……にっかり。」歌仙回敬了同樣以不雅姿勢側身蜷縮在沙發邊上的青江。
「辛苦你們了,晚餐想吃點什麼,我讓助理叫外送。」雖然滿臉疲憊,但石切丸還是有餘裕的笑著說。
「石切丸你怎麼看起來沒事一樣?」歌仙不解的問。
「這一個月來都這樣習慣了。而且一開始還有主在旁邊幫忙處理了全部的雜事,不怎麼累。」
「啊、真好,果然受到主喜愛的近侍待遇就是不一樣。」青江說著,如棒讀一般完全無一絲起伏。
無法反駁的石切丸只能尷尬的笑。
「……」大俱利伽羅靠坐在沙發腳邊,像隻蹲坐著的頹廢大型狼犬不發一語。
「晚餐吃北平烤鴨如何?這可是主很推薦,本丸吃不到的食物喔,外送也很方便。」
歌仙和青江隨意的舉起手當作同意。
在石切丸打給助理後過了半小時,外送人員就到了門外。體貼地給了隊員們充分的休息時間,石切丸自行包辦了領外送和布置餐桌等各項雜事。
等石切丸張羅好,四人一起坐到了方型餐桌上。桌上擺著烤得油光滑亮,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的全鴨片肉及一疊麵皮。
「我們開動了──」
石切丸向他們示範了北平烤鴨的吃法後,四人邊吃邊開始討論。
青江首先發問:「所以這次的任務內容是……」
石切丸回答。「主沒有說詳細就送你們來了吧?其實他也無法確定,政府在這個時空察覺到有時間溯行軍出現的可能性,但反應實在太微小無法確定,主才先和我前來調查。」
大俱利伽羅問:「調查的結果?」
「近日似乎就是他們會出現的時間,所以你們現在才會在這裡。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該進入備戰狀態了。」
三人回應:「是是。」「我懂了。」「啊。」
「既然目的是調查時間溯行軍,為何你還必須做模特的工作呢?」歌仙嚥下食物又優雅的以紙巾擦乾淨嘴角才開口問出他一直百思不解的問題。
面對這個提問,石切丸一時啞口無言。
「……為什麼呢,我也沒想過,大概……很可能只是主的興趣吧,哈哈。」他遲疑了好幾秒,回想了下自家主的秉性,只能給出這樣一個答案。
「居然……只是因為這樣?」沒想到答案居然如此無關緊要,歌仙傻住了。
「可惡!」大俱利伽羅一臉憤恨。
「這樣不也是很好嗎?我覺得很開心呢。」青江笑著對他倆說。
「一點也不好!」社交障礙同士又一次達成了同步。
吃飽喝足後,因為浴室只有一間,三人用猜拳決定洗澡先後順序,最後赢的是青江。石切丸則是以東道主的身分禮讓了他們,或許其中也有自身機動的考量。
過了不久,青江頭上頂著毛巾、穿著睡衣走了出來,毛巾下是還滴著水的、披散著的美麗長髮。
「呼呼呼,真的很舒服呢、我指的是洗澡這件事唷。」洗完澡全身清爽的青江又有了心思開玩笑。「是說,房間只有三間,晚上該怎麼辦呢?我跟誰睡都不要緊唷,呼呼呼~」他瞇起眼邪笑著看了一圈客廳裡的隊友們,眼底是滿滿的惡作劇光芒。
「第二個是我,我先進去了。」急著想入浴的歌仙從青江身旁擦身而過,在浴室門口停下腳步。「先說我拒絕跟にっかり睡,我可不像數珠丸一睡就不省人事能忍受他的糟糕睡姿,一個和泉守我就受夠了。」撂下聲明後,他才走進浴室。
大俱利伽羅也是嫌惡的撇過頭。雖然伊達組的房間在同一區塊,但不喜歡合群的他在本丸有自己的房間也習慣一個人睡。
「真是困擾呢……我也不習慣與其他人一起睡,看來有一個人必須得睡沙發了呢。」嘴上說著困擾,石切丸臉上卻一點也不困擾的微笑著散發威壓。
「欸?」惡作劇失敗的青江錯愕。
「雖然很不好意思,那、今晚就委屈你睡沙發了,にっかり,你能先提出來真是幫了大忙。」石切丸繼續微笑著拍了拍青江的肩。
大俱利伽羅也點了點頭。
──所以你們剛才都想到了可是什麼都不說,就等著誰提出來誰倒楣嗎?!
青江在心裡吶喊,成Orz狀態懊悔地捶著地板。
「我先去向主回報今天的狀況了,有什麼事再叫我。」說完石切丸逕自走進他的房間,並帶上房門。
青江保持著同樣姿勢賴在地板上久久都不願起來,最後是同樣還待在客廳裡的大俱利伽羅看不下去,走到他身邊。
「……拿著,你頭髮還沒擦乾會感冒。」他把另一條乾淨的毛巾丟到青江頭上,原本頭上那條早已濕透了。
「……要不我跟你換?如果真的那麼討厭的話。」他接著遲疑地說。
「嗚嗚嗚伽羅醬真溫柔。」青江立刻起身,假哭著作勢要抱向大俱利伽羅。
「不准那樣叫我!」大俱利伽羅馬上往後跳一大步,像隻被嚇到的野貓炸毛警戒著。
「哈哈哈抱歉抱歉,不過不要緊的,遠征時睡樹林裡也是常有的事,沙發而已不算什麼。剛才我只是在看會不會有人來理我,呵呵呵。」青江又恢復了往常餘裕的、欠揍的笑臉。
「……」大俱利伽羅額頭青筋浮起,暗自決定下次再理他就自砍。
忙碌的一天就在吵鬧下結束了,男士們在洗漱過後紛紛早早回房就寢。
夜半時分,清冷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由窗簾與地板間的縫隙灑進。寂靜的客廳裡,一個人影蜷縮在沙發床角落邊上安詳的睡著,白淨的小腿不安份地伸出沙發床外,隨著呼吸,身上的毛毯與柔順的髮絲跟著輕輕起伏。
突然,掩蓋在髮絲下的眼睛無預警的睜開,平時隱藏在瀏海下的右眼在黑暗中閃著妖異的紅光,雙眼像是在感應什麼似的緩緩瞇起。而後像是感應到了目標,突然驚訝地雙眼大睜。
「時間溯行軍!快起來!時間溯行軍出現了!」青江同時跳了起來,跑向每個人的房門一一敲門,又跑回客廳匆匆套上正裝。
等青江套好衣服,大俱利伽羅也穿好正裝,拿著本體走出房門。「哪個方向?」
「北方五公里處……歌仙、石切丸你們還沒好嗎?」青江回頭向仍緊閉著的兩道房門呼喊
「啊!我還在換衣服的途中啊!」石切丸焦急的聲音自門後傳來。
「你們先去!我和石切丸隨後趕上!」伴隨著手忙腳亂的碰撞聲,歌仙的聲音也從門後傳來。
(※雖然歌仙機動比伽羅醬高,但考慮到他是穿繁瑣的和裝,換衣服速度應該比現代裝的伽羅醬慢一點。)
「沒辦法了,我們先走吧。」青江說完拿起本體,打開落地窗就往外一跳。
「啊。」大俱利伽羅回應,聲音裡隱隱有著興奮,隨即跟著青江腳步跳出窗外。
月光下,一抹白色與隱藏在夜色下的暗紅在屋頂上快速掠過,一眨眼就無影無蹤。
……
「看來剛好趕上了呢。」
青江自屋頂跳到一處開闊的空地,大俱利伽羅後他幾步落地,他們頭頂上是正扭曲著的時空縫隙。
「那麼,開始吧,令人血脈噴張的、充滿激情的戰鬥。」青江邪笑著將本體高舉過頭,擺出戰鬥姿勢。
大俱利伽羅也擺出備戰姿態,與平常怎樣都好的狀態不同,這時候的他金色雙眼散發著光芒。
首先從時空縫隙間出現的是六把短刀,剛出現就不費吹灰之力的被兩人斬殺。
「……呼呼呼,這種程度可無法脫掉我的衣服喔。」
「別廢話,下一波來了!」
這次出現的是五把打刀和一把高速槍。出現的下一秒,高速槍就來到青江面前。
青江忙往左一閃,但臉頰仍被一槍劃過。「哎呀、真是危險呢。」不給任何反應時間,高速槍馬上又展開攻勢,青江只能左躲右閃,應付地好不狼狽。
此時一把打刀默默的從青江背後靠近,雖然他馬上察覺,但實在沒有餘裕做出任何反應。見狀,大俱利伽羅一刀解決正纏鬥著的打刀,衝上前砍向欲偷襲青江的打刀。
「我一個人就足夠了!」被聲音吸引的打刀反身擋住大俱利伽羅的攻擊,現在全部的打刀都被吸引到他身邊。
「啊~得救了,多謝了大俱利伽羅。」青江趁著躲閃的空隙說著。
大俱利伽羅不發一語,只是加快速度想解決周圍的打刀。
「我乃之定之作、歌仙兼定是也!」隨著聲音,歌仙一刀將圍在大俱利伽羅周圍的一把打刀斬於刀下。現在場上只剩一把高速槍和三把打刀。
「不用管我,你去幫にっかり。」相較青江,大俱利伽羅面對三把打刀還算游刃有餘。
「啊。」沒有多廢話,歌仙隨即跑向青江那支援。
又是一個穿刺,這次青江沒有閃過,腰間被劃了一槍。「就差一點點了呢。」受傷的他腳步踉蹌來不及閃過下一槍的攻勢,情急中只能舉起本體格檔,但常理來說脇差的統率難以抗衡高速槍的打擊,就算是極化過的也一樣。
「にっかり!」歌仙大喊,跑到青江身邊幫他一起擋住這致命一擊。
「還好你趕上了歌仙,不然我現在已經變成串燒了呢。」逃過一劫的青江又有了開玩笑的心思。
「閉嘴,專心戰鬥!」歌仙給了青江一個眼神。青江立即意會地與他一起將高速槍用力格檔開。隨即他一個跳躍,白裝束跟隨身體在夜空中轉了一圈,迷惑了高速槍的視線,並由上往下重重的砍下一刀。「看招!」高速槍提槍向空中格檔。
下一秒歌仙衝上前朝敵人大敞的腹部橫向劃下一刀。「潰散吧!」被砍成兩半的高速槍在夜空中緩緩消散。
另一邊,大俱利伽羅仍在與三把打刀僵持不下。「可惡。」誰都無法對對方造成傷害,這局面讓大俱利伽羅越打越焦躁。
「大俱利伽羅,這邊!」聲音來源是姍姍來遲的石切丸,看懂了他的手勢,大俱利伽羅突然加快速度發起猛烈攻勢,敵打刀們雖然察覺但還是無法抵擋地一步步被逼向石切丸所在位置。
「我的刀刃連岩石都能斬斷!」隨著石切丸的刀起刀落,三把敵打刀「砰砰砰」的紛紛倒下。
「抱歉來晚了。大家都沒事吧?」將本體收進刀鞘,石切丸詢問往這裡走來的隊友們。
「呼呼呼,在我衣服被脫掉之前趕上了呢。」
「所以說,一點都不風雅,にっかり。」歌仙忍不住地瞥了一眼青江。
「是是。」青江笑著回覆。
「結束了嗎?」大俱利伽羅問。
「似乎是結束了呢,你們看,時間溯行軍的時空縫隙就要關閉了。」石切丸抬頭看向天空。
「所以說,我們可以回本丸了?」歌仙按捺著興奮。
「是啊。」石切丸笑著說。「等天一亮,就可以連絡主打開時空通道接我們回去了。」
「太好了!」歌仙高興地幾乎要跳了起來。
雖然沒任何表示,但大俱利伽羅也難得放鬆地嘴角上揚。
「就要回去了?難得來一趟不再去逛逛或買點東西嗎?」雖然也很開心,但青江仍有一點遺憾。
「對任務以外的事沒興趣。」
「我也對這個一點也不風雅的時代沒有興趣。」
「二對一,那只能少數服從多數了。」隊長石切丸抱歉地對青江笑笑。
「真是拿你們沒辦法,呼呼,那就回家吧。」青江看著同伴們,一點也不失望地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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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設定上是刀男們講日語,但為了讓讀者看懂,文字還是呈現中文。
- 因為奇怪的堅持,部份名字、刀男間的稱呼還是保留日文。
- 時間線是伊達和細川的回想過後,歌仙與大俱利伽羅已和好。
- 當本丸的青江已極化。
- 很猶豫要不要標俱青,本人有俱青傾向,本篇個人認為無CP情節,但怕自己的感覺不準,還是請大家注意。
陰雨綿綿的天空壟罩著滿佈高樓大廈的城市,空氣中是完全與日本不同的南國濕熱氣味。忙碌的人流與車流裡,兩位穿著各異但同樣搶眼,與四周格格不入的男士站在馬路邊上。
「……主把我們派到這裡到底想做什麼?而且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隊伍編成?!」有著蘭紫色捲髮,身穿華麗日式裝束、腰間帶著一把華麗日本刀的男士扶額說。
「據說這裡是主生活的地方唷……雖然是二十一世紀時的,而且真的很大呢……我是在說高樓唷!呵呵呵。」
站在蘭紫色頭髮男士身邊的是一位留著青綠色馬尾,身穿華麗的藍色軍服,鑲著金色盔甲並披著奇怪的白披風,同樣帶著刀的男士,他興致很高地抬頭四處張望,嘴邊始終掛著一抹笑意。
「にっかり你再加上那把東北的鄉下刀,唉……我已經可以預見之後一點也不風雅的日子了。」蘭紫色捲髮的男士滿臉無奈。
「不要表現的這麼失望嘛歌仙,這可是難得的海外遠征喔?不覺得很興奮嗎?」
「跟你們的話一點也不。」歌仙即答。
「欸~歌仙你真無趣。」青江如此說著卻一點也不在意,臉上仍是笑意盈盈的。
「·····所以呢,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既不懂當地語言,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哪裡,那個主……居然連地圖都忘了留給我們。」歌仙如被家長丟到陌生人群裡性格內向的孩子,越說越絕望。
「嗯……主說了我們可以先去找石切丸,他在前陣子已經跟著主先到這裡來了。但問題是……我們沒有一把刀懂中文或台語呢,聽說這是主的國家所使用的語言,如果希望這裡的人都跟主一樣懂日文……有可能嗎?」
兩人面面相覷,只看到對方同樣寫著凶多吉少的臉。
「啊!所以說主那傢伙!有空跟著石切丸到現世,為什麼沒空跟我們一起來啊?!把我們丟到這完全陌生的地方到底在想什麼!」
「嘛、這也沒辦法呢,主正忙著政府祕寶之里的活動。總之,我們得先找間店換上這個時代的服裝才能找人問路。我雖然不懂中文,但曾經到過海外(註一),還是懂一點英語的唷。」
歌仙質疑的看著他。
「好吧,真的只有一點。」青江乾笑著改口。
「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唉……走吧。」
「該走囉,大俱利伽羅!」
青江回頭呼喚兩人身後不遠處,隱藏在巷子間的陰影中不仔細看就難以發現的棕髮男士。
「……啊。」他瞥了一眼青江又移開視線,以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回應道。
大俱利伽羅跟上了兩人的腳步,但始終落在他們三、五步遠的後方與他們保持著距離。
註一:初期曾有此傳聞,にっかり青江曾因為太平洋戰爭流落到海外,後來才被買回日本。但已被証明只是傳聞,這裡為了劇情需要仍採用此傳聞。
(以下如非特別標示刀男們全是講日文,其他人講中文)
三人走進一家外觀寬敞舒適,看起來販售著男士服裝的店面裡。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些什麼嗎?」三人一踏入店裡就受到女店員熱情的歡迎。
「唉呀、你們是演員嗎?衣服都超級精緻!而且每個人都長得太好看了吧!」只是一眼女店員就興奮地像下一秒要貼到三人面前。
面對太過熱情的店員與陌生的語言,歌仙兼定和大俱利伽羅第一次如此有默契的一同把青江推了出去。
「欸欸?!呃……那個、Hello?」被趕鴨子上架的青江腦袋一片空白,支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個字。
「Hello! May I help you?」訓練有素的店員馬上轉換頻道。
「I, I need......」
「Yes, do you need anything?」
「I......」
講到一半卡住的青江慌張地想回頭求助,但身後兩人都像事不關己般,一個欣賞著店內的裝潢,一個不知何時站到角落端詳著自己的本體。
「……」青江轉回頭,一臉生無可戀,嘴角的弧度也垮了下來。
看到這幕的店員不小心笑出聲又馬上捂上嘴。「Sorry. Um......are you Japanese? Or Korean?」
「Yes! We are Japanese!」聽到熟悉的單字青江終於又活了過來。
「Please wait here, let me call someone understanding Japanese.」店員說完即走向後台。
這時歌仙偷偷蹭到青江身後問他。「她說了什麼?怎麼走進去了?」
青江先是用控訴的眼神盯著他一會才幽幽開口。「他問我們是不是日本人,我說是,她就走進去了,我也沒聽懂她最後說了什麼。」
「阿、哈哈,不好意思にっかり,我雖然是文系但對於這種事不太擅長。」歌仙自知理虧,尷尬地先道了歉。
青江又把哀怨的眼神飄到仍站在角落的大俱利伽羅身上。
「……」側著身的大俱利伽羅感受到視線,僵硬了幾秒後才遲疑地道了歉。「……抱歉。」
「唉……怎麼說在和石切丸匯合前,我都還是隊長呢,道歉接受。」大大的嘆了口氣,青江大度地不再追究。
這時,之前的女店員和另一位女性店員走了出來,新的店員用著標準的日語招呼他們。「你們好,歡迎光臨敝店,有什麼需要為您服務的嗎?」
終於聽到熟悉的語言,歌仙和青江眼神一亮。
「真是得救了,我們需要選些休閒的、不惹眼的衣服,麻煩你了!」
但回應店員的還是青江,他很清楚和兩位有不同程度社交障礙的隊員們一起,他該擔任什麼樣的角色。
「休閒、不惹眼的衣服是嗎?這邊請。」店員將他們帶到了休閒服區,請他們慢慢挑選後就站在一旁待命,但眼神和上一位店員有著同樣異常的熱情。
暫時無視店員的眼神,三人散開開始挑選各自的衣服。
「真令人困擾……這時代的衣服似乎都不太符合我的品味啊。」挑了幾件衣服出來看後,歌仙說。
「歌仙,不是說了要換不引人注目的服裝嗎?如果你選了太過『風雅』的衣服我這個臨時隊長可是不會同意的唷。」
「……唔!」歌仙這才想起他們進服裝店的目的。
這時大俱利伽羅少見地主動走到青江身旁以只有三人聽得到的聲音說。「にっかり,我們有錢嗎?」
「!」歌仙也這時才想起這件事,猛然轉頭看向青江。
「……呵呵呵,」青江露出他招牌的笑容,衝著他們笑了幾聲,直到他們不耐煩才拿出個小巧的錢包。「不用擔心~主給了我這個,裡面包含足夠用的現金還有免簽名即可使用的信用卡。主也不是什麼都沒為我們準備的。」
歌仙大大的嘆了一口氣。「太好了……還以為又要面臨下一個危機。」
大俱利伽羅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我不需要。我只要把本體收起來就夠了。」他向青江提議。
「不行。難得來到這裡,不買件新衣服的話太可惜了……呼呼,不然讓我來幫你選吧?」
「我拒絕。」
「這可是為了達成任務唷,大俱利伽羅你也不想因為衣服問題導致任務失敗吧?」
「……怎樣都無所謂。」這次大俱利伽羅掙扎了幾秒才開口。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就這樣青江愉快的決定了。
「這件如何?帽子上有貓耳朵很適合你呢!還是這件有龍花紋的比較好?」青江興致盎然地拿著衣服在大俱利伽羅身上比來比去。
「……にっかり。」大俱利伽羅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哈哈,抱歉開玩笑的。就這件帽T吧,看起來挺舒服,顏色也很適合你。」
青江拿著一套運動款式的連帽T恤,毛絨的布料看著就讓人很想蹭一把。
「……」大俱利伽羅看了眼他手上還算順眼的衣服,這次沒發表意見。
「覺得不錯的話去試穿看看如何?」
「啊。」大俱利伽羅接過衣服在店員的帶領下往試衣間走去。
「にっかり你,是怎麼那麼了解和那隻孤僻的狼王相處的?」在旁觀看了全程的歌仙邊拿著幾件衣服邊比劃邊對青江說。
「呼呼呼,其實伽羅醬意外的很好懂唷。」
歌仙不可思議的轉頭望向他。「你居然這樣叫他?」
「也只有他不在時才敢這樣叫呢,呵呵,不然他肯定惱羞成……」
「……啊啦、果然這件衣服很適合你,大俱利伽羅。」偵察力高的大脇差青江第一時間察覺了大俱利伽羅拉開試衣間的聲響,隨即轉頭稱讚。
「……是嗎。」大俱利伽羅面無表情的看著穿衣鏡裡自己的樣子,將袖子捲起露出紋身的大俱利伽羅龍。
鏡子裡的大俱利伽羅穿著胸口斜開V字的淺灰帽T,露出裡面原有的白色上衣及項鍊,腰間掛著本體,下半身是同款的黑色運動休閒褲,再搭上運動鞋,剪裁貼身的服裝勾勒出他的胸肌與經過良好鍛鍊的身形,配上小麥色的皮膚顯得他充滿男人味。
「非常適合您,客人!您穿起來甚至比雜誌的模特還好看!尤其是這裡……」一旁待命的店員眼中都冒出了愛心,滔滔不絕的稱讚著,從剛才開始要不是職業素養的自我約束,說不定已經撲了上去。
「……」歌仙決定不再管他們,專心挑起了自己的衣服。「我就這件吧,先去試穿了。」
「我也選好了,一起去吧。」青江拿起一套衣服也跟了上去。
「等等!」大俱利伽羅突然伸手抓住青江的白裝束一角。
「喔呀?」青江轉頭一臉問號的看向他,歌仙已經先一步走進了試衣間。
「……」他欲言又止,青江溫柔地停下腳步等著他說話。
「……你等會再進去。」拘謹的鬆開手,大俱利伽羅瞄了一眼身旁兩眼發光的女店員又馬上回頭,往青江的方向挪了兩步。
「呼呼呼……我知道了,為了怕寂寞的大俱利伽羅,我就等歌仙出來再進去吧,呵呵呵呵呵──」看著他們,青江馬上理解了狀況,但愉悅的笑聲完全停不下來。
「不是這樣!」大俱利伽羅急著想解釋。
「呵呵呵,是、是,我知道伽羅醬不擅長這種場面……啊。」意識到說溜了嘴,青江忙捂住嘴巴,但已經來不及了。
大俱利伽羅瞪了他一眼,但礙於有求於人並沒有進一步的劇烈反應。
……
「這件衣服雖然不夠風雅,但還是挺不錯的,你們覺得呢……嗯?にっかり你怎麼還沒進去?」
從試衣間走出來的歌仙穿著藍灰色的絨毛針織外套搭配高領薄毛衣,雖不如原本衣服華麗卻仍襯得他氣質出眾。他眼前是僵持著的三人,大俱利伽羅黏在青江斜後方,兩人的斜對面是臉上保持著有禮笑容,眼神卻虎視眈眈的女店員。
「歌仙你過來這裡。」青江向他招手。
「嗯?」尚未搞懂狀況的歌仙依言走到他身邊。
將走近的歌仙拉到自己的位置上擋好來自店員的視線後,青江逕自走進了試衣間。
歌仙一頭霧水的看向大俱利伽羅。
「……」大俱利伽羅撇過頭拒絕解釋一個字。
等青江走出試衣間後,看到的是坐在沙發上坐立難安的兩人,與沙發旁殷勤地招待他們的兩名女店員。
看到青江走出試衣間,兩人同時起身幾步衝到他身後。
見狀青江以拳頭抵在唇邊試圖止住笑意,但仍是忍不住地笑出聲,他向店員們討饒。「……漂亮的店員小姐們,可以放過我的同伴們嗎,他們都非常容易害羞。」
『沒有這回事!』大俱利伽羅和歌仙異口同聲的反駁。
女店員道:「你們是哪裡的演員或明星嗎?還帶著日本刀,像是日本武士一樣看起來更帥了!」
「我們只是普通的旅客。」換上舒適的白色V領毛衣,下身是零星點綴著破洞的淺藍牛仔褲,腰間還掛著本體的青江堂堂地笑著敷衍。
「對了,你們知道這個地方該怎麼走嗎?」青江拿出審神者給他的一張寫著石切丸目前所在地址的紙條。
「這裡只要搭捷運就能到了!你們是第一次來嗎?有悠遊卡在這個城市搭捷運或其他交通工具都很方便的!」
「我們是第一次到這裡呢,很多事情都不懂挺困擾的,如果方便的話……能請妳們幫忙嗎?」青江走到女店員們面前微微傾身,擺出困擾的臉對她們笑著說。
「沒問題!就交給我吧!」女店員們馬上中了美男計,諳日語的那位馬上拍胸脯保證,另一位雖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仍是一臉心臟中箭、呼吸困難的樣子。
……
在女店員的幫助下,三人終於順利的來到石切丸的所在地。眼前是一棟高聳的商業大樓,上頭寫著XX影視大樓,玻璃外牆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雖然本體已被收起且換上當地服裝,但三人鮮豔的髮色和出色的臉龐仍十分引人注目。走進大門,櫃台即起身招呼。「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青江拿出方才請女店員寫下的「你好,我們要找石切丸,謝謝。」等幾個中文字的字條遞給櫃台小姐。
「找石切丸先生是嗎?請稍等,讓我詢問一下他的助理。」櫃台小姐撥打內線電話,向那端確認完才回覆他們。「不好意思,石切丸先生現在正在進行拍攝工作,不過他的助理說你們可以先到休息室等候。」
三人當然是一點也聽不懂櫃台在講什麼的,他們只能照著指示跟隨在她身後。搭上電梯又走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間房間前,櫃台小姐才停下腳步輕敲房門。
開門的是一位年輕男子。
「是にっかり青江、歌仙兼定及大俱利伽羅先生們吧?你們好,我是石切丸先生的助理,一早就接到通知今天你們會來,已經等很久了。」他講著一口流暢的日語,並伸出手。
「你好。」青江與歌仙分別上前與他握手問好,大俱利伽羅則是站在原地撇過頭。
「……沒有興趣打好關係。」
「他個性就是這樣,並沒有惡意請別介意。」青江笑著向助理解釋。
「啊、無妨,關於你們的情況我已經先得到通知了。石切丸先生現在在隔壁片場進行拍攝工作,你們可以在這裡先稍作休息,待會我再帶你們過去。」
休息過後,三人跟著助理到了片場。
片場裡是正在進行拍攝工作忙碌的眾人。攝影師和翻譯站著片場後方,他們身邊散布著打光和道具組的工作人員。正中央前方則是沐浴在鎂光燈下的石切丸。
石切丸周身散發著陌生的氣場,臉上帶著與平時不同的魅惑笑容,身上穿著修身的西裝馬甲與長褲,黑色的合身西裝布料襯得他一八九的傲人身高和大長腿更加明顯。弔詭的是,明明他穿的是黑色系服裝卻仍耀眼得令人難以直視。
在攝影師與翻譯的指示下,石切丸熟練地擺出一個又一個姿勢配合拍照。
「好,辛苦了!休息一下待會再繼續下階段的拍攝。」
在攝影師下了暫停休息的指令後,一旁待命的人員馬上一擁而上為石切丸整理造型、補妝與遞上毛巾、礦泉水等。在助理的告知下,他終於注意到門邊的三人,並向他們走來。
等石切丸走到他們面前時,迎接他的是三個人同時擺出的「你這傢伙到底是誰」的臉。
「不要用那樣的臉看我啊。」離開鎂光燈範圍的石切丸卸下那層陌生的氣場,回復他們熟悉的、本丸的石切丸尷尬的笑著。
「你們終於來了,今天早上我就在等著。沒想到現在才來,是路上遇到什麼事了嗎?」
歌仙鬱悶的看了青江一眼,青江「呼呼呼」地開始笑了起來。
「真的是非常刺激呢……」青江意味深長地說。
「欸?」石切丸詫異的看著他們。
「為什麼我們一定得遭遇這些事呢……真是的,下次主要是再敢要我做這種事我就、就……」
「……就罰他不准再讓我們值田當番。」大俱利伽羅幫歌仙補充完下句。
「這個主意好!還有也不准再派我們值馬當番!」歌仙興奮得眼神發亮。
「這懲罰不會有點太輕嗎?還有如果主不在時的當番指派是數珠大哥唷。」難得地青江擔任了吐槽役。
「不用你管!那就讓主下令數珠丸也不許指派!」像是終於找到一個發洩出口,歌仙盡情地吐著苦水。
雖然搞不懂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麼,但石切丸還是站在一旁微笑的看著。
這時攝影師帶著翻譯走了過來。
「你們好,你們就是石切丸說的今天會來的同伴嗎?都很有當模特的潛質啊,如何,要不要一起來拍幾組照片?」翻譯立刻盡職的同步翻譯。
「欸?這個……」被打斷抱怨的歌仙面有難色的說。
「……拒絕。」大俱利伽羅接著表達抗議。
「喔?好像很有趣呢?」青江一臉興致盎然。
「にっかり你!」馬上遭到歌仙和大俱利伽羅的瞪眼強烈反對。
「不用害羞啊,你們只要擺幾個姿勢讓我拍照就行,很簡單的。你們看石切丸,一開始也是一竅不通,但很快就上手了。聽說你們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這種事對你們來說應該也不會太困難。」攝影師持續透過翻譯遊說著。
最後三人還是拗不過攝影師的強力遊說,半推半就的跟著石切丸下場拍攝。
……
晚上結束拍攝後,四人一起回到石切丸暫居的公寓。
「……累死了,為什麼文系日本刀的我需要做這種事,什麼很簡單完全是騙人的,比出陣還要讓人心累。」歌仙攤坐在沙發上說。
「……歌仙,你現在樣子可一點也不風雅唷。」青江聲音悶悶地從抱枕裡傳出來。
「你現在的樣子也沒資格說我……にっかり。」歌仙回敬了同樣以不雅姿勢側身蜷縮在沙發邊上的青江。
「辛苦你們了,晚餐想吃點什麼,我讓助理叫外送。」雖然滿臉疲憊,但石切丸還是有餘裕的笑著說。
「石切丸你怎麼看起來沒事一樣?」歌仙不解的問。
「這一個月來都這樣習慣了。而且一開始還有主在旁邊幫忙處理了全部的雜事,不怎麼累。」
「啊、真好,果然受到主喜愛的近侍待遇就是不一樣。」青江說著,如棒讀一般完全無一絲起伏。
無法反駁的石切丸只能尷尬的笑。
「……」大俱利伽羅靠坐在沙發腳邊,像隻蹲坐著的頹廢大型狼犬不發一語。
「晚餐吃北平烤鴨如何?這可是主很推薦,本丸吃不到的食物喔,外送也很方便。」
歌仙和青江隨意的舉起手當作同意。
在石切丸打給助理後過了半小時,外送人員就到了門外。體貼地給了隊員們充分的休息時間,石切丸自行包辦了領外送和布置餐桌等各項雜事。
等石切丸張羅好,四人一起坐到了方型餐桌上。桌上擺著烤得油光滑亮,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的全鴨片肉及一疊麵皮。
「我們開動了──」
石切丸向他們示範了北平烤鴨的吃法後,四人邊吃邊開始討論。
青江首先發問:「所以這次的任務內容是……」
石切丸回答。「主沒有說詳細就送你們來了吧?其實他也無法確定,政府在這個時空察覺到有時間溯行軍出現的可能性,但反應實在太微小無法確定,主才先和我前來調查。」
大俱利伽羅問:「調查的結果?」
「近日似乎就是他們會出現的時間,所以你們現在才會在這裡。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該進入備戰狀態了。」
三人回應:「是是。」「我懂了。」「啊。」
「既然目的是調查時間溯行軍,為何你還必須做模特的工作呢?」歌仙嚥下食物又優雅的以紙巾擦乾淨嘴角才開口問出他一直百思不解的問題。
面對這個提問,石切丸一時啞口無言。
「……為什麼呢,我也沒想過,大概……很可能只是主的興趣吧,哈哈。」他遲疑了好幾秒,回想了下自家主的秉性,只能給出這樣一個答案。
「居然……只是因為這樣?」沒想到答案居然如此無關緊要,歌仙傻住了。
「可惡!」大俱利伽羅一臉憤恨。
「這樣不也是很好嗎?我覺得很開心呢。」青江笑著對他倆說。
「一點也不好!」社交障礙同士又一次達成了同步。
吃飽喝足後,因為浴室只有一間,三人用猜拳決定洗澡先後順序,最後赢的是青江。石切丸則是以東道主的身分禮讓了他們,或許其中也有自身機動的考量。
過了不久,青江頭上頂著毛巾、穿著睡衣走了出來,毛巾下是還滴著水的、披散著的美麗長髮。
「呼呼呼,真的很舒服呢、我指的是洗澡這件事唷。」洗完澡全身清爽的青江又有了心思開玩笑。「是說,房間只有三間,晚上該怎麼辦呢?我跟誰睡都不要緊唷,呼呼呼~」他瞇起眼邪笑著看了一圈客廳裡的隊友們,眼底是滿滿的惡作劇光芒。
「第二個是我,我先進去了。」急著想入浴的歌仙從青江身旁擦身而過,在浴室門口停下腳步。「先說我拒絕跟にっかり睡,我可不像數珠丸一睡就不省人事能忍受他的糟糕睡姿,一個和泉守我就受夠了。」撂下聲明後,他才走進浴室。
大俱利伽羅也是嫌惡的撇過頭。雖然伊達組的房間在同一區塊,但不喜歡合群的他在本丸有自己的房間也習慣一個人睡。
「真是困擾呢……我也不習慣與其他人一起睡,看來有一個人必須得睡沙發了呢。」嘴上說著困擾,石切丸臉上卻一點也不困擾的微笑著散發威壓。
「欸?」惡作劇失敗的青江錯愕。
「雖然很不好意思,那、今晚就委屈你睡沙發了,にっかり,你能先提出來真是幫了大忙。」石切丸繼續微笑著拍了拍青江的肩。
大俱利伽羅也點了點頭。
──所以你們剛才都想到了可是什麼都不說,就等著誰提出來誰倒楣嗎?!
青江在心裡吶喊,成Orz狀態懊悔地捶著地板。
「我先去向主回報今天的狀況了,有什麼事再叫我。」說完石切丸逕自走進他的房間,並帶上房門。
青江保持著同樣姿勢賴在地板上久久都不願起來,最後是同樣還待在客廳裡的大俱利伽羅看不下去,走到他身邊。
「……拿著,你頭髮還沒擦乾會感冒。」他把另一條乾淨的毛巾丟到青江頭上,原本頭上那條早已濕透了。
「……要不我跟你換?如果真的那麼討厭的話。」他接著遲疑地說。
「嗚嗚嗚伽羅醬真溫柔。」青江立刻起身,假哭著作勢要抱向大俱利伽羅。
「不准那樣叫我!」大俱利伽羅馬上往後跳一大步,像隻被嚇到的野貓炸毛警戒著。
「哈哈哈抱歉抱歉,不過不要緊的,遠征時睡樹林裡也是常有的事,沙發而已不算什麼。剛才我只是在看會不會有人來理我,呵呵呵。」青江又恢復了往常餘裕的、欠揍的笑臉。
「……」大俱利伽羅額頭青筋浮起,暗自決定下次再理他就自砍。
忙碌的一天就在吵鬧下結束了,男士們在洗漱過後紛紛早早回房就寢。
夜半時分,清冷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由窗簾與地板間的縫隙灑進。寂靜的客廳裡,一個人影蜷縮在沙發床角落邊上安詳的睡著,白淨的小腿不安份地伸出沙發床外,隨著呼吸,身上的毛毯與柔順的髮絲跟著輕輕起伏。
突然,掩蓋在髮絲下的眼睛無預警的睜開,平時隱藏在瀏海下的右眼在黑暗中閃著妖異的紅光,雙眼像是在感應什麼似的緩緩瞇起。而後像是感應到了目標,突然驚訝地雙眼大睜。
「時間溯行軍!快起來!時間溯行軍出現了!」青江同時跳了起來,跑向每個人的房門一一敲門,又跑回客廳匆匆套上正裝。
等青江套好衣服,大俱利伽羅也穿好正裝,拿著本體走出房門。「哪個方向?」
「北方五公里處……歌仙、石切丸你們還沒好嗎?」青江回頭向仍緊閉著的兩道房門呼喊
「啊!我還在換衣服的途中啊!」石切丸焦急的聲音自門後傳來。
「你們先去!我和石切丸隨後趕上!」伴隨著手忙腳亂的碰撞聲,歌仙的聲音也從門後傳來。
(※雖然歌仙機動比伽羅醬高,但考慮到他是穿繁瑣的和裝,換衣服速度應該比現代裝的伽羅醬慢一點。)
「沒辦法了,我們先走吧。」青江說完拿起本體,打開落地窗就往外一跳。
「啊。」大俱利伽羅回應,聲音裡隱隱有著興奮,隨即跟著青江腳步跳出窗外。
月光下,一抹白色與隱藏在夜色下的暗紅在屋頂上快速掠過,一眨眼就無影無蹤。
……
「看來剛好趕上了呢。」
青江自屋頂跳到一處開闊的空地,大俱利伽羅後他幾步落地,他們頭頂上是正扭曲著的時空縫隙。
「那麼,開始吧,令人血脈噴張的、充滿激情的戰鬥。」青江邪笑著將本體高舉過頭,擺出戰鬥姿勢。
大俱利伽羅也擺出備戰姿態,與平常怎樣都好的狀態不同,這時候的他金色雙眼散發著光芒。
首先從時空縫隙間出現的是六把短刀,剛出現就不費吹灰之力的被兩人斬殺。
「……呼呼呼,這種程度可無法脫掉我的衣服喔。」
「別廢話,下一波來了!」
這次出現的是五把打刀和一把高速槍。出現的下一秒,高速槍就來到青江面前。
青江忙往左一閃,但臉頰仍被一槍劃過。「哎呀、真是危險呢。」不給任何反應時間,高速槍馬上又展開攻勢,青江只能左躲右閃,應付地好不狼狽。
此時一把打刀默默的從青江背後靠近,雖然他馬上察覺,但實在沒有餘裕做出任何反應。見狀,大俱利伽羅一刀解決正纏鬥著的打刀,衝上前砍向欲偷襲青江的打刀。
「我一個人就足夠了!」被聲音吸引的打刀反身擋住大俱利伽羅的攻擊,現在全部的打刀都被吸引到他身邊。
「啊~得救了,多謝了大俱利伽羅。」青江趁著躲閃的空隙說著。
大俱利伽羅不發一語,只是加快速度想解決周圍的打刀。
「我乃之定之作、歌仙兼定是也!」隨著聲音,歌仙一刀將圍在大俱利伽羅周圍的一把打刀斬於刀下。現在場上只剩一把高速槍和三把打刀。
「不用管我,你去幫にっかり。」相較青江,大俱利伽羅面對三把打刀還算游刃有餘。
「啊。」沒有多廢話,歌仙隨即跑向青江那支援。
又是一個穿刺,這次青江沒有閃過,腰間被劃了一槍。「就差一點點了呢。」受傷的他腳步踉蹌來不及閃過下一槍的攻勢,情急中只能舉起本體格檔,但常理來說脇差的統率難以抗衡高速槍的打擊,就算是極化過的也一樣。
「にっかり!」歌仙大喊,跑到青江身邊幫他一起擋住這致命一擊。
「還好你趕上了歌仙,不然我現在已經變成串燒了呢。」逃過一劫的青江又有了開玩笑的心思。
「閉嘴,專心戰鬥!」歌仙給了青江一個眼神。青江立即意會地與他一起將高速槍用力格檔開。隨即他一個跳躍,白裝束跟隨身體在夜空中轉了一圈,迷惑了高速槍的視線,並由上往下重重的砍下一刀。「看招!」高速槍提槍向空中格檔。
下一秒歌仙衝上前朝敵人大敞的腹部橫向劃下一刀。「潰散吧!」被砍成兩半的高速槍在夜空中緩緩消散。
另一邊,大俱利伽羅仍在與三把打刀僵持不下。「可惡。」誰都無法對對方造成傷害,這局面讓大俱利伽羅越打越焦躁。
「大俱利伽羅,這邊!」聲音來源是姍姍來遲的石切丸,看懂了他的手勢,大俱利伽羅突然加快速度發起猛烈攻勢,敵打刀們雖然察覺但還是無法抵擋地一步步被逼向石切丸所在位置。
「我的刀刃連岩石都能斬斷!」隨著石切丸的刀起刀落,三把敵打刀「砰砰砰」的紛紛倒下。
「抱歉來晚了。大家都沒事吧?」將本體收進刀鞘,石切丸詢問往這裡走來的隊友們。
「呼呼呼,在我衣服被脫掉之前趕上了呢。」
「所以說,一點都不風雅,にっかり。」歌仙忍不住地瞥了一眼青江。
「是是。」青江笑著回覆。
「結束了嗎?」大俱利伽羅問。
「似乎是結束了呢,你們看,時間溯行軍的時空縫隙就要關閉了。」石切丸抬頭看向天空。
「所以說,我們可以回本丸了?」歌仙按捺著興奮。
「是啊。」石切丸笑著說。「等天一亮,就可以連絡主打開時空通道接我們回去了。」
「太好了!」歌仙高興地幾乎要跳了起來。
雖然沒任何表示,但大俱利伽羅也難得放鬆地嘴角上揚。
「就要回去了?難得來一趟不再去逛逛或買點東西嗎?」雖然也很開心,但青江仍有一點遺憾。
「對任務以外的事沒興趣。」
「我也對這個一點也不風雅的時代沒有興趣。」
「二對一,那只能少數服從多數了。」隊長石切丸抱歉地對青江笑笑。
「真是拿你們沒辦法,呼呼,那就回家吧。」青江看著同伴們,一點也不失望地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