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與「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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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hi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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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主角名:山姥切國廣,副主要角是三日月宗近、鶴丸國永以及一期一振
*CP配對:基本無,但如果大家有想自行配對的話沒關係的~但還請勿爭吵。
*其他說明:這個本丸的審神者我並沒有特別設什麼性別,如果想代入自己喜歡的可以,但還請勿爭吵。還有這個審神者跟大家感情超好的~而且是當時的世界唯一會召喚刀劍男士們的人,所以沒其他的本丸或刀劍男士存在喔~
第一章──緣由
「鈴……鈴……鈴……」一個涼爽的清晨就這樣被鬧鈴的聲音劃破一切。
「嗯……」在床上躺著的金髮美少年似乎因為還有著些許的睡意輕輕地發出低鳴,之後關掉了鬧鈴繼續窩在被窩裡頭不太願意出來的樣子。
「山姥切殿下,時間差不多了喔。」看起來擁有一頭漂亮的淺藍色頭髮的少年溫柔的叫喚著名叫山姥切的金髮少年起床。
「哈哈!一期,別白費工了。山姥切他啊,不睡到自然醒,可是不會起床的,畢竟他可是我們最偉大也最操勞的近侍大人呢。」另一位擁有一頭純粹的白髮少年開玩笑似的口吻說著。
「真是的,請別隨便開這種玩笑話,鶴丸殿下。」一期看似在為山姥切平反,而說教了一下名叫鶴丸的人。
「不不不,我說的可是實話啊,他可是真的很忙又很操勞,你說是吧?三日月。」鶴丸對著擁有一副人人稱羨的漂亮臉蛋和奇特倒映著新月形狀的眼瞳,叫做三日月的人問著。
「嗯……這問題現在不就明瞭的看見了嗎?」三日月看著手上的茶輕輕地說著。「鶴丸!三日月!你們兩個夠了!」山姥切突然起了床憤怒的喊著。
「啊,起床了。睡飽了?」鶴丸看似愉悅地說著。
「嘁!」山姥切不愉快的嘖了一下舌。
「啊,被嘖舌了。」鶴丸一副彷彿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的表情,輕描淡寫的說著。「鶴丸殿下,適可而止比較好喔,而且這情況與其說是睡飽了,根本是完全沒睡飽,而是被你們氣醒的。」一期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地說著。
「說的也是!哈哈哈!」鶴丸更加愉快地大聲笑了出來,而三日月則因為這看似輕鬆愉快的氣氛輕輕地笑著,也因為他這一笑更添加了他那看似某高貴貴族的風雅,另外在一旁的山姥切則是無奈地默默走進了浴室梳洗。
「唉!到底為什麼會發生現在的情景啊?」山姥切無奈地自問自答的說著,但其實這答案他心裡頭比誰都要明白,而且是在不久前就一直知道的答案。
一個月前的今天,審神者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召集了全本丸的刀劍男士們,全部的人都不明瞭被突然召集的原因,只聽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大家也因為過於突然的緣故,各個都緊張不已地去集合。
「聽好了,各位。今天突然召集各位不為了別的,只為了一件剛剛政府發來極度重大的命令,那就是……」審神者用著非常嚴肅的表情說著即將宣布的重大命令。「那就是……」大家非常有默契異口同聲地說著,同時也非常有默契地同一時間在心中浮現一樣的想法──希望趕快知道是甚麼命令,只求不要是強人所難的內容。
「希望各位能去一趟21世紀,並在那段時空生活一陣子,所以各位就去好好的體驗21世紀的現代生活,和好好的享受、遊玩吧!」審神者開心地說完後,全部的刀劍男士們都大聲喊出:「咦!?」這一聲大的足以把整個本丸都掀了。
「等等,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什麼去21世紀好好體驗生活?你突然開什麼玩笑啊!?而且看你這笑容,莫非是你幹了什麼!?」最先發聲的山姥切有些氣憤和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的說著。
「嗯?你說呢?」審神者看起來一臉寫著「你應該知道的。」的表情回問回去。「你!」山姥切似乎想說些甚麼,但他說不出口,因為他現在真正的內心想法只有「混亂」。沒錯,混亂,跟在座的其他刀劍男士一樣,而且現在也就只有混亂這一詞可以形容現在的心情了,即使在這其中的一些人似乎有掌握到一些蹊蹺,也同樣如此。
「那……那個……」打破這尷尬沉默氣氛的五虎退小聲地發出了提問。
「嗯?怎麼了?有什麼疑問儘管問,沒問題!」審神者並沒有因為那尷尬的沉默而減弱那愉悅的心情。
「那……那……那個請問詳細情況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們大家都很想知道。而且,任務呢?我們原本要保護歷史,打倒時間溯行軍的任務呢?」五虎退說出了在座各位除了審神者以外的所有疑惑。
「沒錯!沒錯!任務呢?怎麼辦?就這樣放著不管嗎?這樣是不行的吧?主上大人!」、「沒錯!沒錯!」、「對啊!這樣不行的吧?」、「這也太突然了……」因為五虎退打破沉默的關係,亂藤四郎、厚藤四郎、大和守安定以及加州清光等許多人爭先恐後似的一起發出了疑問,也因為這樣場面可以說是非常混亂。
「停!你們這樣七嘴八舌的一起說,主上哪聽得懂!給我一個一個按照順序的問!」最先平息這混亂的長谷部大聲喝斥著。
「接著,雖然很失禮,但抱歉了!主上,我們是真的有太多太多的疑惑想解決了,所以勞煩您好好說明一下了。」長谷部說完後,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解答。
「很好,謝謝你了!長谷部。大家剛剛發出疑問我都有聽到了,我現在就來為大家好好說明一下。而且確實這麼突然,大家會有這樣的反應是很正常的,同時也先說聲抱歉了!各位。我一定會詳細的說明給大家聽的。」審神者一臉歉意地回復到最初嚴肅的氛圍跟大家說明著。
等審神者說明完後,大家才終於明白了,原來是因為審神者之前曾經對他們問過:「想不想體驗看看近代人類的生活?」。
老實說這問題確實挺吸引他們的,但他們比誰都明白這機率很低的,畢竟說到底他們之所以會以這樣的人類之姿誕生於世,全都是為了要打倒時間溯行軍、保護歷史。那一天審神者察覺到了他們內心那些許的動搖,於是他就努力的向政府請求著:「能否讓刀劍男士們過個像真正的人類生活看看呢?」。
雖然在過程中是有驚無險的,畢竟這要求對於政府來說是很大的困擾的,不過在審神者努力不懈的不斷拜託下,政府終於答應並發函下來了。不過內容是寫著只能在他們偵測沒有任何不好反應和能以他們針對時間溯行軍所研發的武器應對的時間內體驗而已,而剛好符合這所有條件的日子竟都集中在從明天開始算的,整整一年的時間。雖然這巧合讓太多的人不敢置信,不過既然政府都已經答應了,也就只能允許了,不過發下來的函最後一行確確實實的寫道:「如果有什麼緊急狀況的話,這計畫必須立馬終止。」
審神者看完這一行後說了:「說實在的看完這一行我並不是很高興,畢竟這根本就沒辦法讓你們好好的休息、體驗嘛!當初結合了我靈力和各位的靈力所創造的兵器根本沒什麼用到,說什麼同意創造這個是認同讓你們好好休息,不要過度操勞的想法,那可是我絞盡腦汁想出來兩方都有利的好東西呢!而且老實說從以前開始,我就覺得政府並沒有好好地把你們當『人』看,我真的很不喜歡啊!畢竟你們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主從關係,還是其他什麼聽起來不對等的關係,你們對我來說是家人,是同伴啊!是可以一起生活、談心以及做很多很多事,是『重要的人』啊!……」
審神者可能是因為過於氣憤和難過關係,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沒錯,是家人、是同伴,是「重要的人」。他們比誰都感受的到審神者是多麼重視他們的心情,也因為如此
他們才會這麼拚命的想去完成所有任務,以及好好照顧、竭盡所能的幫助主上,想藉此回覆審神者對他們的期待、情感以及照顧。所以當他們聽到政府發出這道命令時,在他們心中第一個浮現的想法是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陪在主上身邊,這強烈的情感大過於他們身上所背負的沉重命運,雖然保護歷史那些很重要,他們說不定還能藉出任務時看見前主人呢。但在他們與現在的新主人──也就是審神者相處許久後,不知不覺這情感和想法已經根深蒂固的埋藏在每個刀劍男士們的心中,甚至可以說是快滿溢出來的程度。
「所以說結論就是你因為想幫助我們實現『想要更接近人類一點』的願望,就去拜託政府,結果就成功了,政府就發這個函嗎?」山姥切等一切都冷靜下來後,嘆了口氣後說了他最後得出的結論。
「嗯……」審神者可能因為剛哭過的關係吧,現在彷彿做錯事的小孩似的靜靜回答著山姥切的問題。
「體驗嗎……」山姥切小聲地說著,似乎有著什麼想法。
等又沉默一陣子後,山姥切突然站起來掃視了全部的人一下後說:「我們都知道了,就去吧,去那什麼21世紀體驗近代人類生活。」說完後審神者訝異地瞪大眼睛看著山姥切,之後又看了看其他的人。
等審神者看完大家後,不知為何他笑了出來,是那種感覺釋懷了的笑。
之後大家就開始準備各式各樣的事情,像是學習21世紀的流行用語、流行衣著以及當時的料理等,其中當然有包括了分房、住哪裡以及找工作等,當然這些都決定後都得跟上頭的報告,畢竟這些方面還是得請他們協助才行。等全部用好、安排完後,不知為何山姥切國廣、三日月宗近、鶴丸國永以及一期一振他們四個被安排住在一起,說也奇怪,但也說不出哪裡奇怪的組合,不過這四個人也沒多說什麼,也就這樣安排了。於是他們的「21世紀近代人類生活體驗」就這樣開始了。
第二章─解惑的道路
時間點回到一個月後──
這時除了山姥切和一期以外的兩人都去各自的工作場所上班了,山姥切他現在的身分是個高中生,而今天是假日,所以他留在家裡幫忙一些家務事。雖然他是有想過打個工什麼的,但可惜的是他所就讀的學校基本上不太允許學生打工的,除非有什麼特殊理由,只可惜與他一起住兼監護人的那三個人太會賺錢了,所以什麼都不用說的就被駁回了。至於一期他確實有在工作,而且是一份薪水還不錯的公務人員,只是今天他剛好排休,所以他在家陪著山姥切處理家務事。三日月和鶴丸則是跟一期一樣是做著公務員的工作,而且好巧不巧的他們竟然是同一間公司,薪水也一樣高的嚇死人。不,與其說是巧合,不如說是這一切全是政府的計劃中而已,要說證據在哪的話,就從全部選擇要做公務員的工作那些刀劍男士們竟然都在同一間公司裡,就可以看的出來了。
「到底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現在山姥切和一期在超市購買著接下來幾餐的食材,他邊選購邊思考著他們被一起送來21世紀的意義何在,雖然這問題打從他們剛來時他就一直不曾間斷過的問著自己。
「山姥切殿下,有時候放輕鬆點會比較好喔。」一期走了過來打斷了山姥切的思考,但因為過於突然,山姥切嚇的連手上東西都掉了。
「啊,抱歉!嚇到你了。」一期一臉歉疚的幫忙把東西都撿起來放進購物籃裡頭。
「那個……一期,如果要說抱歉的話,我倒覺得要道歉的會是我,畢竟你其實很想跟你弟弟們住吧。」山姥切冷靜下來後,對一期說了那麼一句話。
「山姥切殿下,當初不是說好了別再介意了嗎?而且弟弟們跟鳴狐殿下所住的房子不就在隔壁而已嗎?還有剩下的其他重要同伴們也都住離我們的住處不遠處而已,所以你就別多想了好嗎?」一期對著山姥切他的自責雖然早已習以為常,但每次聽一遍他這麼說總還是忍不住想勸他別多想,可說是極度有耐性。
山姥切聽完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臉頰。
「先不說這個了,倒是山姥切殿下你沒關係嗎?你也很想跟兄弟一起住吧?」一期突然問了山姥切這麼一個問題。
但是山姥切倒是很平淡的說了:「你剛剛不是說了嗎?大家都住很近。所以兄弟他們也跟你弟弟們一樣就在附近而已,想見的話隨時都可以過去。而且我們平常也有安排固定的時間一起出來見個面、出去走走玩玩什麼的,沒什麼的。」山姥切說著說著就露出了淺淺的微笑,一期看見後,不知為何也開心了起來,可能是因為都有兄弟的關係吧,那種跟親人在一起的溫暖他們都很了解。
「不過我說,不管是工作還是住處,大家都還是跟以往在本丸沒什麼兩樣,明擺著就是方便政府好管理吧。」山姥切像是理解到什麼似的,說出了他的想法。「嗯……畢竟我們剛開始的時候對於這種新科技的東西並不是很了解,可以說是一團亂呢,甚至主上為了讓我們慢慢的學習,還特別挑了科技一樣發達的21世紀來讓我們學習呢!說什麼這樣從基礎學習起比較好之類的。」一期很開心的說著,畢竟只要談論起主上,不管是誰都會很開心的。
「說的也是。」山姥切認同的點了點頭,畢竟說實在的剛開始來的時候真的糟的不能再糟,大家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才適應過來的,如果當初政府沒這樣安排一些事的話,也許他們到現在都還沒辦法適應過來吧。
過了一段時間後,山姥切他們總算是都採購好了,他們邊提著重物邊聊著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像是學校發生了什麼事、之前政府突然把他們一些人找回去對付時間溯行軍,導致一些行程必須先錯開之類的,聊得很廣但並不會讓人覺得太雜,不知不覺他們就走到了家門口。
「不過之前那個突然召回命令幸好是在能控制的範圍裡頭,要不然我們可能不太會像現在這樣愉快的聊著天吧。」一期回到家後邊看著食譜邊想著等下要先做什麼,而山姥切則是準備跑去打掃一些房間去,順便用點頭回應著一期的話。
「真是不好意思!山姥切殿下,從剛來時就一直麻煩著你處理家務事和料理。」一期看著山姥切打掃的身影,覺得有著不少的愧疚感。
「你在說什麼啊?一期。你平常不就常幫我這幫我那的嗎?如果真要道歉的話,應該是打從剛開始一起住時,就每天每天添我麻煩的那兩個人才對!」山姥切說著說著,不知為何就一肚子火,不過這是可想而知的,畢竟在這個家裡頭能派上用場的只有三個人能幫忙家務事和料理了,偏偏依鶴丸的個性是不可能每次都派的上用場的,倒不如說他跟三日月對於山姥切來說可以組個「沒用、幫倒忙麻煩組」了。
「哈哈哈……」一期無奈的乾笑著,因為他非常明白山姥切的心情,畢竟情況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
「不過……」山姥切像是想到了什麼發出了聲音來。
「不過?」一期納悶的看了一下山姥切。
「不過要是論收集情報和戰鬥方面之類的,他們倆確實是很可靠的夥伴。而且他不是說過了嗎?我們之所以會誕生於世,並不是為了什麼保護歷史之類,聽起來說有多偉大就有多偉大的理由,而是一種『緣』。」山姥切說著說著就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起來。
「嘛!反正政府發下來的那個函不是說了嗎?我們來這個世紀並不是只是為了體驗什麼人類生活而已,也要幫忙收集一些情報和看看能不能找出一點消滅時間溯行軍的方法,所以說我並沒有特別誇獎那『麻煩二人組』,畢竟說到底如果這也算是任務的話,跟那兩人組隊也可行的……」山姥切像是為了掩飾害羞,不斷的說著話,而在一旁全看在眼裡的一期,因為聽到山姥切這麼說後,溫柔的笑著。
一期他自從不知為何分房分到最後,發現是跟山姥切、三日月以及鶴丸一起住時,他就知道了山姥切這個人抱怨歸抱怨,但是他其實內心是很重視每個人的,不管是不是同一刀派的還是主上,他都一直是這樣如此重視著每個人,是個非常值得信賴的、溫柔的好夥伴。雖然說是一起住時就有發現到了,但或許在更早之前心中就存有這樣的想法了吧,不管是一期他自己還是其他人。
「『緣』嗎……」一期他說著「緣」,並想著這個字究竟對自己以及其他的人有什麼意義,只知道他們的主上很重視這個字以及「絆」。
他們很清楚主上重視他們的心情,一開始審神者對他們說出:「你們對我來說是重要的家人!」時,他們可說是感動的不得了,但那感動只是因為他們在剛誕生於世,還在懵懵懂懂的期間,從字典上所知道的意思而已。
「家人」──有血緣關係,或是沒血緣關係的,最重要和最親密的人。
看完這解釋後他們就更下定決心要好好的保護、幫助主上,絕不輕易與他分開,也是因為這決心,他們現在必須離開主上去他處生活,也只是讓他們比之前在本丸一起生活時更擔心他而已,可說是沒一天停歇過。也是因為這決心,他們才在審神者問他們說:「你們想不想體驗看看近代人類生活?」時猶豫了一下,他們只是想更接近審神者,更了解主上一點。
等過一段時間後,不知不覺也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了,三日月和鶴丸也回到了家等著開飯。
「我們開動了!」大家一起說完後,就開始各自的吃起飯來。
「真好吃!真不愧是本丸中公認廚藝好前三名的近侍大人!不,應該說是跟阿光小子和歌仙不相上下才對啊!」鶴丸邊吃邊不斷的讚美著山姥切的廚藝有多好。「鶴丸國永,你這麼誇我並不會得到任何好處,而且這其中有些是一期所做的。」山姥切冷淡地對著鶴丸說著。
「你在說什麼呢?我只是把真心話說出來而已。而且,我當然也認同一期的廚藝可說是好的不得了啊!」鶴丸彷彿想將山姥切和一期捧上天似的,不斷地說著對他們的讚賞。
「鶴丸殿下……」一期對於鶴丸的讚美攻勢,覺得害羞不得了,至於在一旁的山姥切則是相反的,對於鶴丸這種讚美雖然不至於到已經完全習慣了,但至少到也可以冷靜應對的程度了,除非鶴丸有特別做出或說出什麼他意料之外的事。
「話說回來,夏日祭典的傳單已經開始發了呢。」三日月突然地開口說了那麼一句話。
「對了!夏日祭典!怎麼樣?大家一起去吧?」鶴丸附和著尋求大家的意願。「夏日祭典啊……確實是個好主意呢!要不也約本丸的其他人怎麼樣?」一期開心的說著,但坐在一旁的山姥切倒是還沒反應過來似的,呆愣在座位上,一動也不動的。
「怎麼了?山姥切,你難道不想去?」鶴丸察覺到了山姥切的不對勁,詢問著山姥切的想法。
「啊……不……並不是……不想去……」山姥切緩緩地回答著鶴丸的問題,「那是怎麼了?你好像有些不對勁。」一期也察覺到了山姥切好像哪裡怪怪的問著他。「不……只是……」山姥切像是有什麼話想說的,但是卻又不想說出口的樣子。
「只是?」鶴丸和一期異口同聲地說著,而且非常的擔心著他。
「我……」山姥切對於讓鶴丸和一期的擔心感到很抱歉,但不知為何他就是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
「山姥切喔,我已經吃飽了,想出去走走散步一下,但是需要有個人陪我一下,你意下如何啊?」三日月看似有什麼計畫的,問著山姥切的意願。
「哈!?」山姥切一臉納悶地想著為什麼是找我。
「嗯,就是你喔。」三日月很肯定又認真的眼神看著他說著。
「啊……喔。」山姥切雖然還是不了解三日月的意圖,但還是答應下來了,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只要跟他出去走走,一定能多多少少知道些什麼,而且是非常肯定的相信著。
過了一陣子後,三日月和山姥切也已經散步了一陣子了,但是途中他們一句話都沒講過,氣氛可說是十分尷尬。
「那……那個……」山姥切因為再也忍不住這個尷尬的氛圍,想說點什麼出來,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你其實很在意吧?關於政府下的那個命令、主上的想法以及大家的想法和之間的關係之類的。」三日月似乎早就看穿了一切似的說著,而且這可以說是正中山姥切的內心,山姥切也因為太突然和被說中的原因,感到驚訝不已。
「你!」山姥切想說些甚麼,但那一些話像是卡在喉嚨般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在意這一切,而且並不是在我們剛來這新世紀才開始的,而是在你剛誕生於世時,就一直存在著這些疑惑,只是這個命令剛好成了你的爆發點而已。」三日月緩緩地說出他一直以來對於山姥切所觀察到的一切。
「啊……」山姥切像是突然領悟到什麼,冷靜了下來。這時他才知道,原來三日月一直都在看著他,並且還知道他所不知道的他。
「確實,我一直都很迷惘,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在知道政府要我們去21世紀體驗人類的生活的時候,我更加迷惘了,甚至迷惘到有點想放棄這項任務,直接回去算了。只可惜我做不到,並不是因為我沒那勇氣還是因為兄弟們都在這裡什麼之類的原因,而只是因為我看著每天每天都會接觸到不少之前曾未有過的新體驗,而每接觸一樣我內心都會起一點變化,我想著也許照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找尋到答案吧,但是結果只是更加徬徨罷了。我就這樣子,不知不覺過到了今天,直到剛剛你們說出要去什麼夏日祭典時也是如此。」山姥切等過了一陣子,他們找到了一座公園的長椅坐下後,才一口氣的說出他一直以來的迷惘。
「嗯,你是因為覺得我們為什麼可以像個普通人類一樣討論著這種話題,並且像忘了政府交代的任務是嗎?」三日月聽完山姥切說完這一大串的心聲後,說出了剛剛大家在討論著夏日祭典,山姥切卻看起來怪怪的原因所在。
「沒錯。」山姥切對於三日月什麼都看穿的能力,只能乖乖地回答出真心話。「嗯……不如這樣好了,你如果乖乖地跟我們去參加夏日祭典的話,我就跟你說出你一直以來想要的答案吧,不管是你所迷惘的事,還是『緣』、『絆』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義。」三日月一副游刃有餘的表情邀請著山姥切去夏日祭典,山姥切雖然一臉不解地看著他,但他還是默默地答應下來,直到後來他才知道三日月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了。
第三章─最後的解答
不知不覺也到了夏日祭典即將開始的時間,從一開始來的4月到現在漸漸進入盛夏的6月末,刀劍男士們也已經來了21世紀一段時間了,要說不習慣那是騙人的。現在大家終於都過的像個現代人了,要說有點開心也算是有,但隨著這樣的改變,多多少少也替他們產生的各自的疑惑,只是都不怎麼說出口而已,其中疑惑最大的莫過於山姥切了。
「好熱……」鶴丸他因為天氣實在過於炎熱,整個人全身無力的攤在桌上呻吟著。
「鶴丸殿下,這樣很難看喔,趕快準備好出門了。不是說好要一起去挑祭典要穿的浴衣嗎?」一期無奈的說著鶴丸,並催促著他趕緊出門去。
「可是不是我要說,一期。我說,也太早把冷氣關掉了吧!很熱啊!」鶴丸生氣的抱怨著。
「嗯…畢竟等等要出門了嗎?想說先關掉比較好。而且看鶴丸殿下您還這麼有活力,我想應該沒問題的。」一期微笑對著鶴丸說著。
「一期你!而且竟然用敬語……」鶴丸對於一期這種皮笑肉不笑的生氣法,老實說是有點害怕的,再加上現在因為太熱的關係,所以更加的沒什麼力氣去反駁。
「我一直以來可是不管對誰都用敬語的喔,當然鶴丸殿下也不例外的。所以現在要不要出門了?」一期繼續微笑對著鶴丸說著。
「當然!立刻!馬上!」鶴丸嚇得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順便在心裡想著趕快出門,就可以去浴衣店吹免費冷氣了,也許還可以在路上順便買個涼的呢!
「哈哈哈!鶴丸還是老樣子聽一期的話呢。」三日月在一旁像在看戲似的,看的不亦樂乎。
「三日月,我們也差不多也要一起出門了。」山姥切從一旁走了過來,催促著三日月出門。
「嗯,說的也是,那就出發吧。」三日月說完後,他們四人就一起出發去浴衣店了。
「一期哥!」藤四郎兄弟們看見一期後,都開心地撲了上去,一期也因為這突來的行為,一個不小心往後跌,結果就成了一個「粟田口疊羅漢」現象。
「好了,好了。大家別太激動。來,趕快起來吧。大家有沒有哪裡受傷?」一期關心著他那些弟弟們的狀況。
「嗯!大家都沒事!抱歉喔!一期哥。因為大家都太久沒看到你了,所以才這麼激動。話說一期哥,你沒事吧?」大家都起來後,最先發聲的亂對著他的哥哥邊撒嬌邊關心著一期的狀況。
「嗯,沒事的喔。大家都沒事真是太好了!鳴狐殿下,平日弟弟們真是有勞您照顧了。」一期開心的說著,並對著像是他們的大家長──鳴狐致謝。
「哪裡,哪裡,大家都很乖的,而且也幫了鳴狐不少忙呢!而且我們都是同一刀派的,所以您就別太客氣了,一期殿下。對吧?鳴狐。」鳴狐肩上的小狐狸問著鳴狐。
「嗯。」鳴狐只簡單的回了一個音,並微笑的看著粟田口派的其他人。
「不過話說回來,亂。我們不是每天都有跟一期哥見面嗎?你說什麼好久不見啊?」厚吐槽著亂所說的話。
「咦!?你在說些什麼啊?這樣當然還不夠啊!要一天24小時都在一起才對!」亂開玩笑的說著,並跑過去摟著一期的手。
「什麼一天24小時都要一起啊!?你當一期哥是沒事幹嗎?」後藤在一旁跳出來替一期說話。
「什麼嘛!?我就不能黏著一期哥嗎!?後藤和厚是大笨蛋!」亂生氣的對著後藤和厚抱怨著,還對著他們吐了吐舌頭。
就在他們吵得有點不可開交時,山姥切走了過去說了那麼一句話:「真是抱歉!我沒辦法讓你們跟一期一起住。」。
「咦!?不!我們…我們沒那意思……」亂跟其他的兄弟們很不好意思的對著山姥切道了歉。
「我說,差不多也該進去了吧,天氣很熱的。」這時在一旁的宗三突然說出話來,因為畢竟外頭真的太炎熱了。
「啊!是!」全部的人聽到宗三這麼說後,馬上的跑到店裡去。
原來今天是粟田口派、堀川派以及左文字派和三条派,加上鶴丸約好一起去挑選浴衣的日子,大家自從被派到這裡後,許久沒像這樣大陣容的聚在一起了,所以在挑浴衣的過程中可說是非常的熱鬧。大家一下子討論什麼款式比較適合自己,一下子討論等下要不要順便一起去哪玩,又或是討論祭典當天要做些什麼才好等,可說是歡樂的不得了,只可惜這一切看在山姥切他眼裡,只是讓他更加迷惘而已。
「對了!祭典當天我想跟山姥切一起逛攤位!」亂突然提議出這主意,導致山姥切有點措手不及。
「啊!亂哥哥先偷跑是不行的!我們也想跟山姥切先生一起逛!」秋田也跳出來說著他與其他兄弟們的想法。
「沒錯!沒錯!」接著在場所有的短刀們都加入「山姥切爭奪戰」中,甚至連平常不怎麼爭的小夜也跑去拉了拉山姥切的衣角,對著他點了點頭。
「唉!?可是……」山姥切非常的困惱著該怎麼辦時,鶴丸突然跳出來說了:「要不大家一起逛吧!反正大家都要一起去了,這樣做也沒差吧?」。
等鶴丸說完後,大家突然都安靜了一下。等反應過來時,全部的人都一致的贊成鶴丸的提議,拚命的點著頭。而當事人卻一臉困惱的看了看周圍的人,最後看向了三日月向他發出求救的眼神。
「嗯,這主意真不錯呢。人氣王還真辛苦呢!你說是不是啊?山姥切。」結果三日月直接無視掉山姥切的求救,反而還認同了,但這作法只是讓山姥切覺得更困惑,並且不斷的想著:「到底這麼做的意義何在?」,然而他這困惱就這樣有增無減的到了祭典來臨的那一天。
到了祭典那一天,可說是熱鬧的不得了,有賣棉花糖的、賣蘋果糖的以及撈金魚等各式樣的攤位,大家對於祭典可說是新體驗,各個都興奮的不得了。而在其中的山姥切因為被迫答應來跟大家一起逛祭典,一下被拉去蘋果糖的攤位,一下又被拉去射飛鏢的攤位等,可說是忙得不得了。
等過了一段時間,山姥切他好不容易可以坐下休息時,他看見堀川國廣向他走了過來。
「兄弟?你怎麼來這裡?你不是說要跟兼先生一起逛嗎?」山姥切困惑的問著。
「因為我看到兄弟你好不容易才可以歇歇了,就過來了。來,買給你的冷飲。」堀川說完後遞了剛買好的冷飲給了山姥切。
「啊,謝謝。」山姥切接下了冷飲後,馬上就喝了起來,可能是因為太累的關係吧,他覺得這一杯冷飲簡直就是他的救命仙丹。
「兄弟你……不,沒什麼,別在意!」堀川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不太想說出口,把話收了回去。
「怎麼了,兄弟?你想說什麼?可以說的,我不介意。」山姥切察覺到了堀川的異狀,對他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這樣啊……好!那我就說了!兄弟你是不是不喜歡現在這樣子?」堀川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後,對山姥切說出了他的疑問。
「唉?什麼喜不喜歡的,你在指什麼?兄弟。」山姥切不太明白的問了堀川。
「就是現在這種情景啊,大家像個普通人般的,說說笑笑、去上班、去上學等,我一直看你好像在糾結些什麼似的。兄弟你知道嗎?你也許自己沒察覺到,你有時候雖然看起來是在笑,但卻並不是真心的笑。我跟山伏大哥一直都在看著你啊!不,不只我們而已,而是大家一直都在看著你、擔心著你啊!」堀川說完後覺得鼻子一陣酸,就快哭出來似的看著山姥切。
這時山姥切他才知道,原來他一直以來都讓大家擔心著,而自己竟然要等堀川親口跟他說後,他才察覺自己是多麼的遲鈍和愚蠢。
等過了一些時間後,山姥切看堀川冷靜的差不多後,就跟他說出了他那一天跟三日月發生的所有事情和對話,以及他之所以答應來參加祭典的理由。
等山姥姥切說完後,堀川笑了笑對著山姥切說著:「兄弟,你怎麼這麼傻!」,山姥切對於堀川所做、所說的感到不能理解,一臉困惑的看著他。
「兄弟,你先不用想的那麼複雜,你只要先好好的想想看,你今天逛祭典時所發生的事,以及之前跟大家一起所度過的那些時光。」堀川等冷靜下來後對山姥切說出這樣的話。山姥切他雖然一臉疑惑的看著堀川,但還是乖乖地照做了。
在山姥切回想的期間,他想到了剛剛在祭典中發生的種種,以及之前在本丸裡頭發生的一些趣事,甚至還想到了來21世紀生活後,發生了哪些不得了的事等,想了好多好多。再回想的過程中,他發現到有一股說上口的暖意在他內心裡頭竄流著,有好多笑聲彷彿就在他耳邊似的笑著,還有許多其他難過、生氣以及溫暖等的感覺,一直一直不斷地浮現上來,不知不覺他就流出了眼淚。
「兄弟,你感覺到了嗎?這就是你一直在找尋的答案喔。」堀川看山姥切像是終於知道答案了,對他說出了他叫他這麼做的原因。
「我……我去找三日月!」山姥切他領悟到了些什麼,快速的跑去尋找山日月去了,留下堀川一個人在座椅那裡,但堀川並沒有感到難過,倒是開心的笑著目送山姥切走。
找了一陣子後,山姥切終於找到了三日月,並大聲的叫住他。三日月轉頭看向了他,他看著山姥切的臉,他就知道了山姥切已經知道了答案。
「怎麼了?已經找到了?」三日月找了一張長椅和山姥切坐下談,並問了他結論。
「我雖然還不是完全明白,但是就在剛剛我跟兄弟談完後,我才明白了所謂的『緣』與『絆』是怎麼回事了。這兩個字並不是用講的就能講明白的,我跟兄弟之間、和跟你之間以及一期、鶴丸等所有人,我們大家一起度過的時光,所做的許許多多的事,還有我們所接觸過的所有人事物,之間串連起來就是個『緣』,而因為親密度不同,而產生的種種感情,我們本丸的大家之間所產生的牽連就是『絆』。我剛剛回想了從誕生於世時,到現在所發生的種種,不知為何我只感覺到一股暖意一直在心中竄流著,不管是喜怒哀樂都是一樣的感覺,而這感覺我又說不上來。同時也明白了並不是只有我,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不斷的尋求著某些解答。」山姥切等歇一會後,說了他剛剛找尋到的答案。
「嗯,所以現在還迷惘嗎?」三日月聽完後,問了山姥切這麼一句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至少我不會再這麼迷惘了,也不想再讓大家這麼擔心我了。」山姥切目光非常堅定的說著他所下的決定。
「嗯,這樣很好。既然我們以人類姿態誕生於世了,就活的像人類一點吧。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煩惱,當然每個人也有每個人所找尋的方法。就好比說同一件事情,也許你跟我所看的角度是不同的,當然答案也不同。就像是你看著鏡子整理儀容時,你看的只是別人會不會看見你的面貌,而我則是希望簡單能見人就好。這世界上有百百種的人事物等著你去發掘、摸索,雖然煩惱也許會因此增多,但是這就是人類啊,人生取決在你怎麼看、怎麼走了,既然都有了這種任務了,何不放手好好珍惜、享受當下呢?」三日月說完一大串後,山姥切更開悟似的,默默在心裡下了一個很大決心:「不管結果是什麼,我都要好好的珍惜所有的一切,直到最後。」
*CP配對:基本無,但如果大家有想自行配對的話沒關係的~但還請勿爭吵。
*其他說明:這個本丸的審神者我並沒有特別設什麼性別,如果想代入自己喜歡的可以,但還請勿爭吵。還有這個審神者跟大家感情超好的~而且是當時的世界唯一會召喚刀劍男士們的人,所以沒其他的本丸或刀劍男士存在喔~
第一章──緣由
「鈴……鈴……鈴……」一個涼爽的清晨就這樣被鬧鈴的聲音劃破一切。
「嗯……」在床上躺著的金髮美少年似乎因為還有著些許的睡意輕輕地發出低鳴,之後關掉了鬧鈴繼續窩在被窩裡頭不太願意出來的樣子。
「山姥切殿下,時間差不多了喔。」看起來擁有一頭漂亮的淺藍色頭髮的少年溫柔的叫喚著名叫山姥切的金髮少年起床。
「哈哈!一期,別白費工了。山姥切他啊,不睡到自然醒,可是不會起床的,畢竟他可是我們最偉大也最操勞的近侍大人呢。」另一位擁有一頭純粹的白髮少年開玩笑似的口吻說著。
「真是的,請別隨便開這種玩笑話,鶴丸殿下。」一期看似在為山姥切平反,而說教了一下名叫鶴丸的人。
「不不不,我說的可是實話啊,他可是真的很忙又很操勞,你說是吧?三日月。」鶴丸對著擁有一副人人稱羨的漂亮臉蛋和奇特倒映著新月形狀的眼瞳,叫做三日月的人問著。
「嗯……這問題現在不就明瞭的看見了嗎?」三日月看著手上的茶輕輕地說著。「鶴丸!三日月!你們兩個夠了!」山姥切突然起了床憤怒的喊著。
「啊,起床了。睡飽了?」鶴丸看似愉悅地說著。
「嘁!」山姥切不愉快的嘖了一下舌。
「啊,被嘖舌了。」鶴丸一副彷彿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的表情,輕描淡寫的說著。「鶴丸殿下,適可而止比較好喔,而且這情況與其說是睡飽了,根本是完全沒睡飽,而是被你們氣醒的。」一期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地說著。
「說的也是!哈哈哈!」鶴丸更加愉快地大聲笑了出來,而三日月則因為這看似輕鬆愉快的氣氛輕輕地笑著,也因為他這一笑更添加了他那看似某高貴貴族的風雅,另外在一旁的山姥切則是無奈地默默走進了浴室梳洗。
「唉!到底為什麼會發生現在的情景啊?」山姥切無奈地自問自答的說著,但其實這答案他心裡頭比誰都要明白,而且是在不久前就一直知道的答案。
一個月前的今天,審神者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召集了全本丸的刀劍男士們,全部的人都不明瞭被突然召集的原因,只聽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大家也因為過於突然的緣故,各個都緊張不已地去集合。
「聽好了,各位。今天突然召集各位不為了別的,只為了一件剛剛政府發來極度重大的命令,那就是……」審神者用著非常嚴肅的表情說著即將宣布的重大命令。「那就是……」大家非常有默契異口同聲地說著,同時也非常有默契地同一時間在心中浮現一樣的想法──希望趕快知道是甚麼命令,只求不要是強人所難的內容。
「希望各位能去一趟21世紀,並在那段時空生活一陣子,所以各位就去好好的體驗21世紀的現代生活,和好好的享受、遊玩吧!」審神者開心地說完後,全部的刀劍男士們都大聲喊出:「咦!?」這一聲大的足以把整個本丸都掀了。
「等等,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什麼去21世紀好好體驗生活?你突然開什麼玩笑啊!?而且看你這笑容,莫非是你幹了什麼!?」最先發聲的山姥切有些氣憤和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的說著。
「嗯?你說呢?」審神者看起來一臉寫著「你應該知道的。」的表情回問回去。「你!」山姥切似乎想說些甚麼,但他說不出口,因為他現在真正的內心想法只有「混亂」。沒錯,混亂,跟在座的其他刀劍男士一樣,而且現在也就只有混亂這一詞可以形容現在的心情了,即使在這其中的一些人似乎有掌握到一些蹊蹺,也同樣如此。
「那……那個……」打破這尷尬沉默氣氛的五虎退小聲地發出了提問。
「嗯?怎麼了?有什麼疑問儘管問,沒問題!」審神者並沒有因為那尷尬的沉默而減弱那愉悅的心情。
「那……那……那個請問詳細情況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們大家都很想知道。而且,任務呢?我們原本要保護歷史,打倒時間溯行軍的任務呢?」五虎退說出了在座各位除了審神者以外的所有疑惑。
「沒錯!沒錯!任務呢?怎麼辦?就這樣放著不管嗎?這樣是不行的吧?主上大人!」、「沒錯!沒錯!」、「對啊!這樣不行的吧?」、「這也太突然了……」因為五虎退打破沉默的關係,亂藤四郎、厚藤四郎、大和守安定以及加州清光等許多人爭先恐後似的一起發出了疑問,也因為這樣場面可以說是非常混亂。
「停!你們這樣七嘴八舌的一起說,主上哪聽得懂!給我一個一個按照順序的問!」最先平息這混亂的長谷部大聲喝斥著。
「接著,雖然很失禮,但抱歉了!主上,我們是真的有太多太多的疑惑想解決了,所以勞煩您好好說明一下了。」長谷部說完後,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解答。
「很好,謝謝你了!長谷部。大家剛剛發出疑問我都有聽到了,我現在就來為大家好好說明一下。而且確實這麼突然,大家會有這樣的反應是很正常的,同時也先說聲抱歉了!各位。我一定會詳細的說明給大家聽的。」審神者一臉歉意地回復到最初嚴肅的氛圍跟大家說明著。
等審神者說明完後,大家才終於明白了,原來是因為審神者之前曾經對他們問過:「想不想體驗看看近代人類的生活?」。
老實說這問題確實挺吸引他們的,但他們比誰都明白這機率很低的,畢竟說到底他們之所以會以這樣的人類之姿誕生於世,全都是為了要打倒時間溯行軍、保護歷史。那一天審神者察覺到了他們內心那些許的動搖,於是他就努力的向政府請求著:「能否讓刀劍男士們過個像真正的人類生活看看呢?」。
雖然在過程中是有驚無險的,畢竟這要求對於政府來說是很大的困擾的,不過在審神者努力不懈的不斷拜託下,政府終於答應並發函下來了。不過內容是寫著只能在他們偵測沒有任何不好反應和能以他們針對時間溯行軍所研發的武器應對的時間內體驗而已,而剛好符合這所有條件的日子竟都集中在從明天開始算的,整整一年的時間。雖然這巧合讓太多的人不敢置信,不過既然政府都已經答應了,也就只能允許了,不過發下來的函最後一行確確實實的寫道:「如果有什麼緊急狀況的話,這計畫必須立馬終止。」
審神者看完這一行後說了:「說實在的看完這一行我並不是很高興,畢竟這根本就沒辦法讓你們好好的休息、體驗嘛!當初結合了我靈力和各位的靈力所創造的兵器根本沒什麼用到,說什麼同意創造這個是認同讓你們好好休息,不要過度操勞的想法,那可是我絞盡腦汁想出來兩方都有利的好東西呢!而且老實說從以前開始,我就覺得政府並沒有好好地把你們當『人』看,我真的很不喜歡啊!畢竟你們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主從關係,還是其他什麼聽起來不對等的關係,你們對我來說是家人,是同伴啊!是可以一起生活、談心以及做很多很多事,是『重要的人』啊!……」
審神者可能是因為過於氣憤和難過關係,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沒錯,是家人、是同伴,是「重要的人」。他們比誰都感受的到審神者是多麼重視他們的心情,也因為如此
他們才會這麼拚命的想去完成所有任務,以及好好照顧、竭盡所能的幫助主上,想藉此回覆審神者對他們的期待、情感以及照顧。所以當他們聽到政府發出這道命令時,在他們心中第一個浮現的想法是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陪在主上身邊,這強烈的情感大過於他們身上所背負的沉重命運,雖然保護歷史那些很重要,他們說不定還能藉出任務時看見前主人呢。但在他們與現在的新主人──也就是審神者相處許久後,不知不覺這情感和想法已經根深蒂固的埋藏在每個刀劍男士們的心中,甚至可以說是快滿溢出來的程度。
「所以說結論就是你因為想幫助我們實現『想要更接近人類一點』的願望,就去拜託政府,結果就成功了,政府就發這個函嗎?」山姥切等一切都冷靜下來後,嘆了口氣後說了他最後得出的結論。
「嗯……」審神者可能因為剛哭過的關係吧,現在彷彿做錯事的小孩似的靜靜回答著山姥切的問題。
「體驗嗎……」山姥切小聲地說著,似乎有著什麼想法。
等又沉默一陣子後,山姥切突然站起來掃視了全部的人一下後說:「我們都知道了,就去吧,去那什麼21世紀體驗近代人類生活。」說完後審神者訝異地瞪大眼睛看著山姥切,之後又看了看其他的人。
等審神者看完大家後,不知為何他笑了出來,是那種感覺釋懷了的笑。
之後大家就開始準備各式各樣的事情,像是學習21世紀的流行用語、流行衣著以及當時的料理等,其中當然有包括了分房、住哪裡以及找工作等,當然這些都決定後都得跟上頭的報告,畢竟這些方面還是得請他們協助才行。等全部用好、安排完後,不知為何山姥切國廣、三日月宗近、鶴丸國永以及一期一振他們四個被安排住在一起,說也奇怪,但也說不出哪裡奇怪的組合,不過這四個人也沒多說什麼,也就這樣安排了。於是他們的「21世紀近代人類生活體驗」就這樣開始了。
第二章─解惑的道路
時間點回到一個月後──
這時除了山姥切和一期以外的兩人都去各自的工作場所上班了,山姥切他現在的身分是個高中生,而今天是假日,所以他留在家裡幫忙一些家務事。雖然他是有想過打個工什麼的,但可惜的是他所就讀的學校基本上不太允許學生打工的,除非有什麼特殊理由,只可惜與他一起住兼監護人的那三個人太會賺錢了,所以什麼都不用說的就被駁回了。至於一期他確實有在工作,而且是一份薪水還不錯的公務人員,只是今天他剛好排休,所以他在家陪著山姥切處理家務事。三日月和鶴丸則是跟一期一樣是做著公務員的工作,而且好巧不巧的他們竟然是同一間公司,薪水也一樣高的嚇死人。不,與其說是巧合,不如說是這一切全是政府的計劃中而已,要說證據在哪的話,就從全部選擇要做公務員的工作那些刀劍男士們竟然都在同一間公司裡,就可以看的出來了。
「到底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現在山姥切和一期在超市購買著接下來幾餐的食材,他邊選購邊思考著他們被一起送來21世紀的意義何在,雖然這問題打從他們剛來時他就一直不曾間斷過的問著自己。
「山姥切殿下,有時候放輕鬆點會比較好喔。」一期走了過來打斷了山姥切的思考,但因為過於突然,山姥切嚇的連手上東西都掉了。
「啊,抱歉!嚇到你了。」一期一臉歉疚的幫忙把東西都撿起來放進購物籃裡頭。
「那個……一期,如果要說抱歉的話,我倒覺得要道歉的會是我,畢竟你其實很想跟你弟弟們住吧。」山姥切冷靜下來後,對一期說了那麼一句話。
「山姥切殿下,當初不是說好了別再介意了嗎?而且弟弟們跟鳴狐殿下所住的房子不就在隔壁而已嗎?還有剩下的其他重要同伴們也都住離我們的住處不遠處而已,所以你就別多想了好嗎?」一期對著山姥切他的自責雖然早已習以為常,但每次聽一遍他這麼說總還是忍不住想勸他別多想,可說是極度有耐性。
山姥切聽完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臉頰。
「先不說這個了,倒是山姥切殿下你沒關係嗎?你也很想跟兄弟一起住吧?」一期突然問了山姥切這麼一個問題。
但是山姥切倒是很平淡的說了:「你剛剛不是說了嗎?大家都住很近。所以兄弟他們也跟你弟弟們一樣就在附近而已,想見的話隨時都可以過去。而且我們平常也有安排固定的時間一起出來見個面、出去走走玩玩什麼的,沒什麼的。」山姥切說著說著就露出了淺淺的微笑,一期看見後,不知為何也開心了起來,可能是因為都有兄弟的關係吧,那種跟親人在一起的溫暖他們都很了解。
「不過我說,不管是工作還是住處,大家都還是跟以往在本丸沒什麼兩樣,明擺著就是方便政府好管理吧。」山姥切像是理解到什麼似的,說出了他的想法。「嗯……畢竟我們剛開始的時候對於這種新科技的東西並不是很了解,可以說是一團亂呢,甚至主上為了讓我們慢慢的學習,還特別挑了科技一樣發達的21世紀來讓我們學習呢!說什麼這樣從基礎學習起比較好之類的。」一期很開心的說著,畢竟只要談論起主上,不管是誰都會很開心的。
「說的也是。」山姥切認同的點了點頭,畢竟說實在的剛開始來的時候真的糟的不能再糟,大家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才適應過來的,如果當初政府沒這樣安排一些事的話,也許他們到現在都還沒辦法適應過來吧。
過了一段時間後,山姥切他們總算是都採購好了,他們邊提著重物邊聊著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像是學校發生了什麼事、之前政府突然把他們一些人找回去對付時間溯行軍,導致一些行程必須先錯開之類的,聊得很廣但並不會讓人覺得太雜,不知不覺他們就走到了家門口。
「不過之前那個突然召回命令幸好是在能控制的範圍裡頭,要不然我們可能不太會像現在這樣愉快的聊著天吧。」一期回到家後邊看著食譜邊想著等下要先做什麼,而山姥切則是準備跑去打掃一些房間去,順便用點頭回應著一期的話。
「真是不好意思!山姥切殿下,從剛來時就一直麻煩著你處理家務事和料理。」一期看著山姥切打掃的身影,覺得有著不少的愧疚感。
「你在說什麼啊?一期。你平常不就常幫我這幫我那的嗎?如果真要道歉的話,應該是打從剛開始一起住時,就每天每天添我麻煩的那兩個人才對!」山姥切說著說著,不知為何就一肚子火,不過這是可想而知的,畢竟在這個家裡頭能派上用場的只有三個人能幫忙家務事和料理了,偏偏依鶴丸的個性是不可能每次都派的上用場的,倒不如說他跟三日月對於山姥切來說可以組個「沒用、幫倒忙麻煩組」了。
「哈哈哈……」一期無奈的乾笑著,因為他非常明白山姥切的心情,畢竟情況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
「不過……」山姥切像是想到了什麼發出了聲音來。
「不過?」一期納悶的看了一下山姥切。
「不過要是論收集情報和戰鬥方面之類的,他們倆確實是很可靠的夥伴。而且他不是說過了嗎?我們之所以會誕生於世,並不是為了什麼保護歷史之類,聽起來說有多偉大就有多偉大的理由,而是一種『緣』。」山姥切說著說著就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起來。
「嘛!反正政府發下來的那個函不是說了嗎?我們來這個世紀並不是只是為了體驗什麼人類生活而已,也要幫忙收集一些情報和看看能不能找出一點消滅時間溯行軍的方法,所以說我並沒有特別誇獎那『麻煩二人組』,畢竟說到底如果這也算是任務的話,跟那兩人組隊也可行的……」山姥切像是為了掩飾害羞,不斷的說著話,而在一旁全看在眼裡的一期,因為聽到山姥切這麼說後,溫柔的笑著。
一期他自從不知為何分房分到最後,發現是跟山姥切、三日月以及鶴丸一起住時,他就知道了山姥切這個人抱怨歸抱怨,但是他其實內心是很重視每個人的,不管是不是同一刀派的還是主上,他都一直是這樣如此重視著每個人,是個非常值得信賴的、溫柔的好夥伴。雖然說是一起住時就有發現到了,但或許在更早之前心中就存有這樣的想法了吧,不管是一期他自己還是其他人。
「『緣』嗎……」一期他說著「緣」,並想著這個字究竟對自己以及其他的人有什麼意義,只知道他們的主上很重視這個字以及「絆」。
他們很清楚主上重視他們的心情,一開始審神者對他們說出:「你們對我來說是重要的家人!」時,他們可說是感動的不得了,但那感動只是因為他們在剛誕生於世,還在懵懵懂懂的期間,從字典上所知道的意思而已。
「家人」──有血緣關係,或是沒血緣關係的,最重要和最親密的人。
看完這解釋後他們就更下定決心要好好的保護、幫助主上,絕不輕易與他分開,也是因為這決心,他們現在必須離開主上去他處生活,也只是讓他們比之前在本丸一起生活時更擔心他而已,可說是沒一天停歇過。也是因為這決心,他們才在審神者問他們說:「你們想不想體驗看看近代人類生活?」時猶豫了一下,他們只是想更接近審神者,更了解主上一點。
等過一段時間後,不知不覺也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了,三日月和鶴丸也回到了家等著開飯。
「我們開動了!」大家一起說完後,就開始各自的吃起飯來。
「真好吃!真不愧是本丸中公認廚藝好前三名的近侍大人!不,應該說是跟阿光小子和歌仙不相上下才對啊!」鶴丸邊吃邊不斷的讚美著山姥切的廚藝有多好。「鶴丸國永,你這麼誇我並不會得到任何好處,而且這其中有些是一期所做的。」山姥切冷淡地對著鶴丸說著。
「你在說什麼呢?我只是把真心話說出來而已。而且,我當然也認同一期的廚藝可說是好的不得了啊!」鶴丸彷彿想將山姥切和一期捧上天似的,不斷地說著對他們的讚賞。
「鶴丸殿下……」一期對於鶴丸的讚美攻勢,覺得害羞不得了,至於在一旁的山姥切則是相反的,對於鶴丸這種讚美雖然不至於到已經完全習慣了,但至少到也可以冷靜應對的程度了,除非鶴丸有特別做出或說出什麼他意料之外的事。
「話說回來,夏日祭典的傳單已經開始發了呢。」三日月突然地開口說了那麼一句話。
「對了!夏日祭典!怎麼樣?大家一起去吧?」鶴丸附和著尋求大家的意願。「夏日祭典啊……確實是個好主意呢!要不也約本丸的其他人怎麼樣?」一期開心的說著,但坐在一旁的山姥切倒是還沒反應過來似的,呆愣在座位上,一動也不動的。
「怎麼了?山姥切,你難道不想去?」鶴丸察覺到了山姥切的不對勁,詢問著山姥切的想法。
「啊……不……並不是……不想去……」山姥切緩緩地回答著鶴丸的問題,「那是怎麼了?你好像有些不對勁。」一期也察覺到了山姥切好像哪裡怪怪的問著他。「不……只是……」山姥切像是有什麼話想說的,但是卻又不想說出口的樣子。
「只是?」鶴丸和一期異口同聲地說著,而且非常的擔心著他。
「我……」山姥切對於讓鶴丸和一期的擔心感到很抱歉,但不知為何他就是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
「山姥切喔,我已經吃飽了,想出去走走散步一下,但是需要有個人陪我一下,你意下如何啊?」三日月看似有什麼計畫的,問著山姥切的意願。
「哈!?」山姥切一臉納悶地想著為什麼是找我。
「嗯,就是你喔。」三日月很肯定又認真的眼神看著他說著。
「啊……喔。」山姥切雖然還是不了解三日月的意圖,但還是答應下來了,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只要跟他出去走走,一定能多多少少知道些什麼,而且是非常肯定的相信著。
過了一陣子後,三日月和山姥切也已經散步了一陣子了,但是途中他們一句話都沒講過,氣氛可說是十分尷尬。
「那……那個……」山姥切因為再也忍不住這個尷尬的氛圍,想說點什麼出來,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你其實很在意吧?關於政府下的那個命令、主上的想法以及大家的想法和之間的關係之類的。」三日月似乎早就看穿了一切似的說著,而且這可以說是正中山姥切的內心,山姥切也因為太突然和被說中的原因,感到驚訝不已。
「你!」山姥切想說些甚麼,但那一些話像是卡在喉嚨般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在意這一切,而且並不是在我們剛來這新世紀才開始的,而是在你剛誕生於世時,就一直存在著這些疑惑,只是這個命令剛好成了你的爆發點而已。」三日月緩緩地說出他一直以來對於山姥切所觀察到的一切。
「啊……」山姥切像是突然領悟到什麼,冷靜了下來。這時他才知道,原來三日月一直都在看著他,並且還知道他所不知道的他。
「確實,我一直都很迷惘,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在知道政府要我們去21世紀體驗人類的生活的時候,我更加迷惘了,甚至迷惘到有點想放棄這項任務,直接回去算了。只可惜我做不到,並不是因為我沒那勇氣還是因為兄弟們都在這裡什麼之類的原因,而只是因為我看著每天每天都會接觸到不少之前曾未有過的新體驗,而每接觸一樣我內心都會起一點變化,我想著也許照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找尋到答案吧,但是結果只是更加徬徨罷了。我就這樣子,不知不覺過到了今天,直到剛剛你們說出要去什麼夏日祭典時也是如此。」山姥切等過了一陣子,他們找到了一座公園的長椅坐下後,才一口氣的說出他一直以來的迷惘。
「嗯,你是因為覺得我們為什麼可以像個普通人類一樣討論著這種話題,並且像忘了政府交代的任務是嗎?」三日月聽完山姥切說完這一大串的心聲後,說出了剛剛大家在討論著夏日祭典,山姥切卻看起來怪怪的原因所在。
「沒錯。」山姥切對於三日月什麼都看穿的能力,只能乖乖地回答出真心話。「嗯……不如這樣好了,你如果乖乖地跟我們去參加夏日祭典的話,我就跟你說出你一直以來想要的答案吧,不管是你所迷惘的事,還是『緣』、『絆』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義。」三日月一副游刃有餘的表情邀請著山姥切去夏日祭典,山姥切雖然一臉不解地看著他,但他還是默默地答應下來,直到後來他才知道三日月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了。
第三章─最後的解答
不知不覺也到了夏日祭典即將開始的時間,從一開始來的4月到現在漸漸進入盛夏的6月末,刀劍男士們也已經來了21世紀一段時間了,要說不習慣那是騙人的。現在大家終於都過的像個現代人了,要說有點開心也算是有,但隨著這樣的改變,多多少少也替他們產生的各自的疑惑,只是都不怎麼說出口而已,其中疑惑最大的莫過於山姥切了。
「好熱……」鶴丸他因為天氣實在過於炎熱,整個人全身無力的攤在桌上呻吟著。
「鶴丸殿下,這樣很難看喔,趕快準備好出門了。不是說好要一起去挑祭典要穿的浴衣嗎?」一期無奈的說著鶴丸,並催促著他趕緊出門去。
「可是不是我要說,一期。我說,也太早把冷氣關掉了吧!很熱啊!」鶴丸生氣的抱怨著。
「嗯…畢竟等等要出門了嗎?想說先關掉比較好。而且看鶴丸殿下您還這麼有活力,我想應該沒問題的。」一期微笑對著鶴丸說著。
「一期你!而且竟然用敬語……」鶴丸對於一期這種皮笑肉不笑的生氣法,老實說是有點害怕的,再加上現在因為太熱的關係,所以更加的沒什麼力氣去反駁。
「我一直以來可是不管對誰都用敬語的喔,當然鶴丸殿下也不例外的。所以現在要不要出門了?」一期繼續微笑對著鶴丸說著。
「當然!立刻!馬上!」鶴丸嚇得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順便在心裡想著趕快出門,就可以去浴衣店吹免費冷氣了,也許還可以在路上順便買個涼的呢!
「哈哈哈!鶴丸還是老樣子聽一期的話呢。」三日月在一旁像在看戲似的,看的不亦樂乎。
「三日月,我們也差不多也要一起出門了。」山姥切從一旁走了過來,催促著三日月出門。
「嗯,說的也是,那就出發吧。」三日月說完後,他們四人就一起出發去浴衣店了。
「一期哥!」藤四郎兄弟們看見一期後,都開心地撲了上去,一期也因為這突來的行為,一個不小心往後跌,結果就成了一個「粟田口疊羅漢」現象。
「好了,好了。大家別太激動。來,趕快起來吧。大家有沒有哪裡受傷?」一期關心著他那些弟弟們的狀況。
「嗯!大家都沒事!抱歉喔!一期哥。因為大家都太久沒看到你了,所以才這麼激動。話說一期哥,你沒事吧?」大家都起來後,最先發聲的亂對著他的哥哥邊撒嬌邊關心著一期的狀況。
「嗯,沒事的喔。大家都沒事真是太好了!鳴狐殿下,平日弟弟們真是有勞您照顧了。」一期開心的說著,並對著像是他們的大家長──鳴狐致謝。
「哪裡,哪裡,大家都很乖的,而且也幫了鳴狐不少忙呢!而且我們都是同一刀派的,所以您就別太客氣了,一期殿下。對吧?鳴狐。」鳴狐肩上的小狐狸問著鳴狐。
「嗯。」鳴狐只簡單的回了一個音,並微笑的看著粟田口派的其他人。
「不過話說回來,亂。我們不是每天都有跟一期哥見面嗎?你說什麼好久不見啊?」厚吐槽著亂所說的話。
「咦!?你在說些什麼啊?這樣當然還不夠啊!要一天24小時都在一起才對!」亂開玩笑的說著,並跑過去摟著一期的手。
「什麼一天24小時都要一起啊!?你當一期哥是沒事幹嗎?」後藤在一旁跳出來替一期說話。
「什麼嘛!?我就不能黏著一期哥嗎!?後藤和厚是大笨蛋!」亂生氣的對著後藤和厚抱怨著,還對著他們吐了吐舌頭。
就在他們吵得有點不可開交時,山姥切走了過去說了那麼一句話:「真是抱歉!我沒辦法讓你們跟一期一起住。」。
「咦!?不!我們…我們沒那意思……」亂跟其他的兄弟們很不好意思的對著山姥切道了歉。
「我說,差不多也該進去了吧,天氣很熱的。」這時在一旁的宗三突然說出話來,因為畢竟外頭真的太炎熱了。
「啊!是!」全部的人聽到宗三這麼說後,馬上的跑到店裡去。
原來今天是粟田口派、堀川派以及左文字派和三条派,加上鶴丸約好一起去挑選浴衣的日子,大家自從被派到這裡後,許久沒像這樣大陣容的聚在一起了,所以在挑浴衣的過程中可說是非常的熱鬧。大家一下子討論什麼款式比較適合自己,一下子討論等下要不要順便一起去哪玩,又或是討論祭典當天要做些什麼才好等,可說是歡樂的不得了,只可惜這一切看在山姥切他眼裡,只是讓他更加迷惘而已。
「對了!祭典當天我想跟山姥切一起逛攤位!」亂突然提議出這主意,導致山姥切有點措手不及。
「啊!亂哥哥先偷跑是不行的!我們也想跟山姥切先生一起逛!」秋田也跳出來說著他與其他兄弟們的想法。
「沒錯!沒錯!」接著在場所有的短刀們都加入「山姥切爭奪戰」中,甚至連平常不怎麼爭的小夜也跑去拉了拉山姥切的衣角,對著他點了點頭。
「唉!?可是……」山姥切非常的困惱著該怎麼辦時,鶴丸突然跳出來說了:「要不大家一起逛吧!反正大家都要一起去了,這樣做也沒差吧?」。
等鶴丸說完後,大家突然都安靜了一下。等反應過來時,全部的人都一致的贊成鶴丸的提議,拚命的點著頭。而當事人卻一臉困惱的看了看周圍的人,最後看向了三日月向他發出求救的眼神。
「嗯,這主意真不錯呢。人氣王還真辛苦呢!你說是不是啊?山姥切。」結果三日月直接無視掉山姥切的求救,反而還認同了,但這作法只是讓山姥切覺得更困惑,並且不斷的想著:「到底這麼做的意義何在?」,然而他這困惱就這樣有增無減的到了祭典來臨的那一天。
到了祭典那一天,可說是熱鬧的不得了,有賣棉花糖的、賣蘋果糖的以及撈金魚等各式樣的攤位,大家對於祭典可說是新體驗,各個都興奮的不得了。而在其中的山姥切因為被迫答應來跟大家一起逛祭典,一下被拉去蘋果糖的攤位,一下又被拉去射飛鏢的攤位等,可說是忙得不得了。
等過了一段時間,山姥切他好不容易可以坐下休息時,他看見堀川國廣向他走了過來。
「兄弟?你怎麼來這裡?你不是說要跟兼先生一起逛嗎?」山姥切困惑的問著。
「因為我看到兄弟你好不容易才可以歇歇了,就過來了。來,買給你的冷飲。」堀川說完後遞了剛買好的冷飲給了山姥切。
「啊,謝謝。」山姥切接下了冷飲後,馬上就喝了起來,可能是因為太累的關係吧,他覺得這一杯冷飲簡直就是他的救命仙丹。
「兄弟你……不,沒什麼,別在意!」堀川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不太想說出口,把話收了回去。
「怎麼了,兄弟?你想說什麼?可以說的,我不介意。」山姥切察覺到了堀川的異狀,對他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這樣啊……好!那我就說了!兄弟你是不是不喜歡現在這樣子?」堀川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後,對山姥切說出了他的疑問。
「唉?什麼喜不喜歡的,你在指什麼?兄弟。」山姥切不太明白的問了堀川。
「就是現在這種情景啊,大家像個普通人般的,說說笑笑、去上班、去上學等,我一直看你好像在糾結些什麼似的。兄弟你知道嗎?你也許自己沒察覺到,你有時候雖然看起來是在笑,但卻並不是真心的笑。我跟山伏大哥一直都在看著你啊!不,不只我們而已,而是大家一直都在看著你、擔心著你啊!」堀川說完後覺得鼻子一陣酸,就快哭出來似的看著山姥切。
這時山姥切他才知道,原來他一直以來都讓大家擔心著,而自己竟然要等堀川親口跟他說後,他才察覺自己是多麼的遲鈍和愚蠢。
等過了一些時間後,山姥切看堀川冷靜的差不多後,就跟他說出了他那一天跟三日月發生的所有事情和對話,以及他之所以答應來參加祭典的理由。
等山姥姥切說完後,堀川笑了笑對著山姥切說著:「兄弟,你怎麼這麼傻!」,山姥切對於堀川所做、所說的感到不能理解,一臉困惑的看著他。
「兄弟,你先不用想的那麼複雜,你只要先好好的想想看,你今天逛祭典時所發生的事,以及之前跟大家一起所度過的那些時光。」堀川等冷靜下來後對山姥切說出這樣的話。山姥切他雖然一臉疑惑的看著堀川,但還是乖乖地照做了。
在山姥切回想的期間,他想到了剛剛在祭典中發生的種種,以及之前在本丸裡頭發生的一些趣事,甚至還想到了來21世紀生活後,發生了哪些不得了的事等,想了好多好多。再回想的過程中,他發現到有一股說上口的暖意在他內心裡頭竄流著,有好多笑聲彷彿就在他耳邊似的笑著,還有許多其他難過、生氣以及溫暖等的感覺,一直一直不斷地浮現上來,不知不覺他就流出了眼淚。
「兄弟,你感覺到了嗎?這就是你一直在找尋的答案喔。」堀川看山姥切像是終於知道答案了,對他說出了他叫他這麼做的原因。
「我……我去找三日月!」山姥切他領悟到了些什麼,快速的跑去尋找山日月去了,留下堀川一個人在座椅那裡,但堀川並沒有感到難過,倒是開心的笑著目送山姥切走。
找了一陣子後,山姥切終於找到了三日月,並大聲的叫住他。三日月轉頭看向了他,他看著山姥切的臉,他就知道了山姥切已經知道了答案。
「怎麼了?已經找到了?」三日月找了一張長椅和山姥切坐下談,並問了他結論。
「我雖然還不是完全明白,但是就在剛剛我跟兄弟談完後,我才明白了所謂的『緣』與『絆』是怎麼回事了。這兩個字並不是用講的就能講明白的,我跟兄弟之間、和跟你之間以及一期、鶴丸等所有人,我們大家一起度過的時光,所做的許許多多的事,還有我們所接觸過的所有人事物,之間串連起來就是個『緣』,而因為親密度不同,而產生的種種感情,我們本丸的大家之間所產生的牽連就是『絆』。我剛剛回想了從誕生於世時,到現在所發生的種種,不知為何我只感覺到一股暖意一直在心中竄流著,不管是喜怒哀樂都是一樣的感覺,而這感覺我又說不上來。同時也明白了並不是只有我,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不斷的尋求著某些解答。」山姥切等歇一會後,說了他剛剛找尋到的答案。
「嗯,所以現在還迷惘嗎?」三日月聽完後,問了山姥切這麼一句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至少我不會再這麼迷惘了,也不想再讓大家這麼擔心我了。」山姥切目光非常堅定的說著他所下的決定。
「嗯,這樣很好。既然我們以人類姿態誕生於世了,就活的像人類一點吧。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煩惱,當然每個人也有每個人所找尋的方法。就好比說同一件事情,也許你跟我所看的角度是不同的,當然答案也不同。就像是你看著鏡子整理儀容時,你看的只是別人會不會看見你的面貌,而我則是希望簡單能見人就好。這世界上有百百種的人事物等著你去發掘、摸索,雖然煩惱也許會因此增多,但是這就是人類啊,人生取決在你怎麼看、怎麼走了,既然都有了這種任務了,何不放手好好珍惜、享受當下呢?」三日月說完一大串後,山姥切更開悟似的,默默在心裡下了一個很大決心:「不管結果是什麼,我都要好好的珍惜所有的一切,直到最後。」